除了捉妖剑,七宝葫芦,古铜钱,红绳子,就是符纸。
钟伦对这些东西当然不陌生,但他得装着不懂:“这些……”
亓深觉得最不好解释的就是这个:“那个你知道风水吧?玄学?我祖上其实是做这个的。”
钟伦小心翼翼道:“所以你是个玄学大师?你说的赚钱也是靠这个?”
亓深怕他认为自己是个半吊子,维持不了生计,但目前这个担心也合理:“对,你不要担心,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鬼怪什么的不多了,但我实在不行也能去给人看风水布招财阵,不会没有生意的。”
看看现在连以前最不屑的风水和布阵都愿意做了,钟伦心潮翻涌,觉得喉头有血腥味,可是又从他的话里听出来踌躇。
“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前阵子给陈制片驱灾的那个大师就是你吧?我还让人帮我打听来着,我认识的一位长辈恰好有需要,你看,我在娱乐圈好歹积累这么多人脉,能给你拉不少生意。”
亓深听完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那再好不过了!”
无声叹了口气,钟伦掏了掏口袋下意识想找烟抽,打火机已经点燃了,看到对面因为生意还有无限可能而乐不可支的人,转头就把烟给掐了。
亓琛不解:“你抽没关系,你抽烟还挺好看的,带着股邪气。”
“不了,”钟伦轻声道:“我知道你有多厌恶大烟。”
亓琛觉得这话有点问题,可有什么问题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我都问完了,你对我还有什么问题吗?”事实上应该有很大的问题才对,亓琛自己都能扒拉出一堆接受不了的历史,结果钟伦摇摇头说没有了,你什么都好。
出乎意料的顺利,反而亓琛自己也有点懵了。
胡悦出去买东西回来,碰见亓深从自家老板房里出去,走路还带跳的,一进门,看到自家老板摊在沙发上,帅还是帅的,上半身裸着,作为一个男人都会嫉妒的身材,就是怎么那么颓呢?
胡悦把东西放好:“老板你怎么了?”
胡悦:“我刚才看见深哥刚走。”所以老板刚才就这样和亓深相处?胡悦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钟伦总算有了反应,就是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跟他刚才摊牌了”
胡悦:“?!老板你表白了?”在这?这么穿着?会不会太火热了?赶紧看了眼窗户,窗帘都拉的好好的才放心。
钟伦点头,脑子里乱糟糟的,亓深的话让他想起来很多不好的事。
胡悦:“然后被拒绝了?!”他感觉这个世界太陌生了,陌生到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完东西误入了一个平行的时空,要不怎么想也想不通呢?
钟伦说了句没有,然后拖着颓然的身体回房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这是他重新遇到亓琛以后,最难过的一次。
往事排山倒海般砸过来,一下子把他拉到了千年之前,他还是太子瑾誉,亓琛是国师。
上辈子到死亓琛都在心里记恨着他,最后见面那天,他一口一个“太子殿下”,钟伦的心犹如刀滚,一滴滴的全是血。
那一年是延丰十七年,八月初五,钟伦也是才知道表妹婉卿多年不谈嫁娶,是心里装着亓琛,那就难怪她时常喜欢粘着亓琛。
比这件事来的还要突然的,是那一晚他吃过饭后,就觉得眼前一昏不省人事,再睁开眼的时候,再睁开眼……就看见了哭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