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如针刺般,难受得紧。
容奚不满瞪他,“你昨夜也说不碰……唔……”
秦恪忽然托其下颔,与他缠绵亲吻许久,后稍稍离开,柔声道:“这次当真不碰。”
他神情太过正直,容奚勉为其难答应。
然,容奚太过高估某人诚信力,秦恪也太过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不过两日,容奚又翻来覆去被煎炒个彻底。
事后,熟透了的容奚,已无力再提分榻之事。
两人在宅中没羞没臊度日,春天已悄悄来临。
容奚换上春装,见镜中脖颈处些许红印,心中哀叹一声,这叫他如何去见程叔?
所幸,程皓已被新式火铳完全吸引注意,并未在意他脖上红痕。
“大郎,昨日工坊已尝试制造火绳手铳,你要不要去瞧瞧?”
容奚颔首,“要去。”
此前火铳使用时,士卒需一手持柄,一手拿火绳引燃药粉,单臂瞄准极难,且既耗力又耗时。
而火绳手铳,只需在铳膛内设计一轻巧机关,连接火绳,每次发射弹丸前,只需扣动机关,火绳便会弯下腰接触药粉,使药粉燃烧爆炸。
如此一来,士卒便可双手把持火铳,既提高效率,又可避免单臂短时间便酸麻僵硬。
其实用性更佳。
两人同至工坊,见工匠正埋头设计曲轴机关,旁边机床不停不休运作,心中甚慰。
机床之后,越来越多工匠受到启发,纷纷将此原理运用它处。
民间也时常掀起一波接一波的热潮,不论是农具,抑或是工坊用具,还是日常用具,皆渐渐趋向便利。
此乃盛世繁荣之景。
“大郎,”两人监督工坊完毕,程皓忽问道,“火铳以细长之躯,能将人迅速射杀,若铳身再长些,铳膛再广些,火药再多些,威力是否会翻倍?”
容奚一愣,复浅浅笑开。
那便是火炮了。
他从未提及,可程皓却已经提出此法。
“程叔所言有理,待新式火绳手铳制出,不妨一试?”
程皓哈哈一笑,早已心驰神往,“妥!”
两人从构造到性能等,一直商谈至申时。
容奚牵出雪泥,迈步走出监所,便见秦恪正立于监外。
他惊喜上前,问:“你今日不是去往青州?怎会在此?”
赤焰见到雪泥,蹭了蹭它,雪泥同样回礼。
秦恪温柔笑答:“事情办妥便回来了。”
“等了多久?为何不进去?”
“听闻你与程皓正商议新器,不欲打扰。”
两人并骑而行,穿梭乡间窄道时,见田野嫩苗生机勃勃,可预见秋日丰收之景,不由相视一笑。
落日余晖洒落大地,倦鸟结队归巢,农户炊烟袅袅,时而听闻鸡鸣犬吠之声,一切安宁而美好。
归宅后,两人用完晚膳,容奚美美泡了澡,于榻上等候秦恪。
今日他心情舒畅,欲与某人共享鱼水之乐。
殊不知,秦恪正敲开陈川谷屋门,神色肃穆道:“药用完了,你再去配制一些。”
陈川谷:“……”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秦恪面无表情,“佣金翻倍,你再去配制秘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