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此时正欢喜着,先前还想着, 怎么若娴的表示跟旁人不一样, 到得这会儿,想得却是,他的福晋跟旁人不一样, 实在是太好了。
胤禛如此护着若娴, 寻常少不得听到一两耳朵鄙夷的话, 无非再说,太子或是直郡王娶的哪一房侍妾多么出挑, 要么是抚琴余音绕梁,要么是舞姿翩若惊鸿, 总归各个看起来, 都胜过若娴百倍。
可如今这一对比, 若娴把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若娴是真的一心护着他,爱着他,跟外头那些个女人们都不一样
那些个女人们都是虚伪做作的。
他的福晋是真诚纯净的爱着他
胤禛想到这些, 觉得美滋滋的, 大步流星的进了正院, 见四个丫头穿着一水的月白衫子, 浅碧色比甲立在廊下, 顿觉神清气爽“福晋呢”
“禀四爷,福晋昨日借酒消愁,人还不曾醒来。”
“福晋昨儿个心里不痛快,喝了半壶陈年小花雕。”
四个丫鬟同仇敌忾,四双水灵灵的眸子望过来,一脸的询问,四爷您昨儿个干什么了怎么把福晋气成这样
胤禛一时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若娴这边气还没消呢。
白茶鼓起勇气来,认真的说道“四爷要不先进宫议事去吧,等福晋醒来,奴婢几个好生劝导一二。”
不是说宫里最近忙的很,忙的脚不沾地吗
为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四爷还不慌不忙的在这里
胤禛想了想宫里那些个糟心的事儿,怎么想也懒得搭理自以为了不得,实际上狗屁不是的直郡王和太子,毕竟他活了两辈子,这会儿再瞧直郡王和太子提出来的意见建议,就跟看才学写字的孩子似的,简直惨不忍睹。
“不急。”胤禛虽然这么想着,但也知道,宫里那边不能不去,经他昨日一番打击,直郡王和太子昨夜必然寻了无数的幕僚商议对策,今儿个提出来的建议,约莫也是能入耳的。
“我瞧过福晋再进宫去。”胤禛抬脚就往明间走,挽香下意识的想拦,被碧茶死死的拉住了。
“哦,碧茶,随便弄些吃食来,爷在福晋这里用早膳。”胤禛吩咐完,大步进去了,还顺道把门给关了,意思很明显,不想进来的人太多,扰了若娴安眠。
挽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倒是白茶持得住,长出了一口气道“放心,只要爷认定了,咱们主子是借酒消愁,这就够了。”
挽香眉毛都皱成了小山“只不知道,主子会不会说梦话什么的”
“怎么会咱们在福晋帐子外头值夜多少回,也没见福晋说梦话啊。”白茶觉得挽香有些杞人忧天了。
挽香想想也是,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碧茶去忙活了。
几人没预料到的是,若娴寻常是不会说梦话的,但今儿个不同,因为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尤其是年羹尧的死,让若娴一直紧绷着的弦,彻底的松散了下来。
胤禛进得暖阁的时候,就见若娴埋在海棠粉的锦被里,睡得憨甜,粉嫩的唇瓣微微嘟着,很是惑人。
胤禛噙着笑意,给若娴掖了掖被角,忍不住捏了捏若娴白嫩的鼻尖,宠溺道“你果然睡着了的时候,更可爱些。”
若娴在睡梦里,听着胤禛与她说话,她哼哼唧唧的道“自然是比不得年氏的。”
胤禛没认真听,以为若娴说着什么梦话,笑着放下帷帐来,到外头花厅里用早膳。
碧茶知道胤禛的时辰现在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