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旭凤的伤势，也不再揪着润玉不放，他便趁此告退回来了。

    明昭听润玉三言两语地轻描淡写，可她自己这段时间在天界却也算了解几分天帝天后的性情和润玉的处境，自然明白这短短时间他所受的委屈。

    明昭和润玉坐在璇玑宫的院子里，听完润玉所说过程，她将手覆上润玉的手，看着他语气有些复杂地问道，“润玉，你说，天后为人如何？”

    天后到底是润玉嫡母，润玉自然不可能言母之过，且他也并非背后道人长短之人。但明昭既然如此问了，他也察觉到她是真心想要从他这得到一个答案，虽不知为何，但他还是中肯地回答她，“天后是个极重权势之人，不过比起权势，她更看重旭凤。”

    的确，天后为人强势，热衷于权柄。但说恶毒却称不上，润玉记得小时旭凤还未出生时天后对他也是极好的，甚至那时还为他取了个小名唤作“小白”。即使后来怕他与旭凤争夺储君之位对他冷淡疏远，在他成年之后只让父帝封他作了个无实权的夜神，使他日夜颠倒又居于偏僻的璇玑宫，无法与天界众仙往来。但要说衣食身体上的虐待也从未有过。

    只是，每每见到天后对旭凤的全心维护和视之如命般的疼爱，都有些艳羡罢了。但感受到手上柔软温热的触感，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润玉又觉得曾经希冀的那些都已不重要了，只要眼前之人能一直在身侧他便已是最大的满足。

    可润玉不知，明昭此时心中除却对他出于友人的疼惜，更多的却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