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先生可否愿意与我单独聊两句?”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吗?”张云雷显然不愿意与程沅兮之外的女人单独处于一室,婉言拒绝。
“也没什么,只是女儿家的玩意儿罢了,听说九懿姐姐擅解谜,”楚长乐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张云雷,“想请教姐姐,这题作何解。张先生可否代为转交?”
张云雷展开纸张看到的是一整个方正的数字,他看到这些东西就头疼,还在读书的时候他就异常讨厌数学,现在更是看到关于数学的内容就难受,赶紧折好揣进口袋里,“可以。”
“长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也认识九懿,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转交呢?”李欧语气很冲。
“我做事从来不讲原因。”楚长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先走了。”
楚长乐走后,张云雷也意识过来,他今天遇到李欧并非巧合,“你跟踪我?”
“心知肚明的事儿,别问!”李欧在楚长乐受的气,全往张云雷身上撒。把楚长乐刚刚拿来的酒全开了,“是男人就喝!”
张云雷也不恼,拿过酒坛子就猛灌,想着喝醉了就什么都能忘记,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他也是经常喝酒的主儿,但是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不坏,几坛桃花酿下肚,眼神变得迷离。
跟张云雷相比,李欧跟没事人似的,眼神清明,老神在在的继续喝着酒。他晃着玉杯,撇了一眼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张云雷,不屑地哼了一声,“张、云、雷,呵!你到底好在哪里,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只能给你当配角!就连女人你都不声不响的抢个一干二净!你说,我今天要是毁了你,郭德纲还会捧着你吗?”
“毁了他?”刚刚那女子摇着折扇款款而来,“你敢吗?”
“敢或不敢,与你何干?”
“凭他该唤我一声姑姑。”女子坐下来,折扇未停。
“姑姑?”李欧执酒杯的手一顿,“你们什么时候又沾亲带故了?”
“这重要吗?”她对上他的视线,反问一句。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他是你亲侄女程九懿看中的男人,自然要喊你一声姑姑!”李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说的可对?程清欢老板!”
“所以,”收起的折扇在程清欢的指间翻转了一轮,“不该动的人,轻易别动。”
“若我偏偏动了呢?”李欧冷笑一声。
“你应该明白楚长乐的手段。”她平静地回答着,用丝帕擦拭祖母绿宝石戒指上并不存在的污尘。跟人比起来,这些灰尘根本不值一提。
“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李欧对楚长乐并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对她有一点点兴趣而已。
“那是你的事。”程清欢站起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一个人走。”
李欧扔下一沓钱,拎着衣服走了,都没有看程清欢一眼。
等他走远,程清欢才起身解下貂裘给张云雷披上,再将窗子一扇一扇关上,独留了戏台边上的那一扇。她搬了把圈椅正对着轩窗坐下,望着窗外的景色——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万物朦朦胧胧的,似覆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哥哥,九儿和小辫儿我都会帮您照顾好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