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如低眉顺眼,福了一福身。
新河郡王听到这里就兴趣缺缺,加上伤没好全,精神有些不济,就懒懒地问了一句:“镇永侯世子?关他什么事?”
“世子称赞民女歌喉,宛似天籁。殿下不妨一听。”钟意如道。
她稍通变音,跟之前的声音不太一样,娇柔清脆,如黄莺出谷,倒是让谢老伯微微诧异。
新河郡王也侧目,心道声音好听足矣,也就不多计较了,挥手道:“那就开腔吧,要是唱得不中听,扰了本王兴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唬得谢老伯脸色一变,看到小公子神色如常,他才勉强镇定下来。
自有店中小二进来,利落地上了满满一桌酒菜。
谢老伯拿起二胡,开始弹拉,在二胡弦音中,钟意如开了口。
新河郡王初听,只觉得这曲调极陌生,竟是从未听过的,十分新奇,由这娇柔婉转的声音悠悠唱起,又极动听,这般倏然之间响起,婉婉流入耳中,的确是宛如天籁,美不胜收。
别说是他,就连旁边的护卫、身边的谢老伯心中都惊叹不已。
新河郡王双眼一亮,来了精神,看向那女子,虽然她蒙着脸,这嗓音歌曲却着实叫人惊艳。
只是钟意如刚唱了两句,楼下一阵动静传来,夹带着甲胄兵器响动之声,她心中一动,口里停了下来。
新河郡王原本听得入神,没在意底下的动静,她一停倒是发觉了,顿时眉头一皱:“外面发生了何事,打扰本王听曲儿!”
立刻有人出门查看,回来禀报道:“今日要砍头的要犯被人劫走了,官府正在搜查呢。”
新河郡王脸色立刻暴躁起来,一拍桌子,大怒:“废物,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把人看丢了!”
那歌女似乎被吓到,惊得缩了缩细瘦肩膀。
新河郡王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遂不耐烦地挥手:“让这群废物到别处搜去,别妨碍本王听曲子!”
扈从应是,下楼吩咐几句,官兵一听新河郡王在此,哪敢多言,匆匆离开了。原本这等酒楼就不太可能窝藏要犯,他们也就是例行公事。
新河郡王这才收了怒火,看着那歌女催道:“方才唱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旁边谢老伯却是低头一阵咳嗽,咳地身体如风中残烛,虚弱不堪的样子,引得他嫌恶不悦。
钟意如扶住老伯,朝他娇娇怯怯看了一眼,盈盈福身,“殿下,家父年老病弱,体力不支,我”犹犹豫豫,欲语还休。
新河郡王倒是被她看得愣了一下,然后便发现此女虽然蒙着脸,却有一双秋水似的盈盈美目,十分勾人,在哪儿见过似的,又想起方才那娇柔婉转的嗓音,顿时觉得心里痒痒……
他心思浮动,邪肆笑道:“既然你有副好嗓子,本王将你收进王府如何?”
钟意如心里盘算着怎么再给他头上开个窟窿,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新河郡王大喜,朝手下道:“来人,赏这老头一百两!”又对老伯不耐烦地挥手:“你拿了银子回家去吧,你这女儿以后就到我王府去了!”
谢老伯接过银子,担忧地看一眼钟意如,终是出门去了。
钟意如放心下来,又朝他盈盈一福身,继续低吟浅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唱得比以前轻松多了,转换更自然。她琢磨着难道是换了个身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