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觉得,自己唯一有资格接触陈其年的时候,只有在陈其年要过一个泥坑时,自己可以躺在泥坑里面,让他踩着过去,不把鞋子弄脏。
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有资格,让陈其年踩一踩。
这样,他就知足了。
甚至,他宁愿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宁愿自己连被陈其年踩一踩的机会都没有,他宁愿陈其年永远都不会遇到泥坑。
游北连夜跑了,不在家里面,也没有去学校。
陈其年:“……”
或者我不要再去撩他了,至少他还在学校里……陈其年沉痛地反省。
但随即他又想:不去找游北也不是办法,游北在学校里面也没有听课。
还是要去找游北。
江一六很颓废。
他北哥逃学也不通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逃学北哥都带着他一起的,现在有了陈其年,逃学都不带他了。
虽然看起来和陈其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江一六直觉里面有关系。
唉,不管是什么关系,北哥不在,我也想走。
江一六懒洋洋地起身,打算趁着课间休息跑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想接。
但还是接了,“你又干什么?”
昨天晚上突然问他,他们班的作业是什么。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们班的作业是什么?!我们班留作业的吗?
江一六说不知道,陈其年就让他去问知道的同学。
我他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
陈其年说:“因为游北在我的手上。”
江一六:“……”
陈其年说:“我们约定好了的,要让游北高兴起来。”
江一六:“……”
我觉得逼着北哥写作业,北哥高兴不起来!
事实证明,北哥非但没有高兴起来,人都跑了!
陈其年太不靠谱了吧?!
老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听他的话!
老子看他是想逼死北哥,好摆脱老子羞辱他的源头。
陈其年在手机里面问:“游北逃学都会去哪里?”
江一六有气无力地说:“他去的地方多了,这边的酒吧、桌球厅、网吧、游戏室、电玩城,哦,还到处飙车,你慢慢找。”
“他最喜欢去哪里?”陈其年问。
江一六:“没什么最喜欢的,北哥无所谓,他什么都不喜欢。”
陈其年:“……”
江一六没忍住,问:“你昨晚对北哥做了什么?”
虽然陈其年看起来斯斯文文,北哥轻易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但万一这种读书人使阴招呢?
卧槽,陈其年会不会给北哥下药,然后——
江一六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有特别惊悚的联想!
他的北哥!
天哪!
捧脸惊悚呐喊!
北哥!!!
“没做什么,就让他写作业。”陈其年说。
江一六不相信他!
“我警告你啊,你别对北哥动手动脚,他不打你,我打你。”江一六警觉,“陈其年,你他妈掂量清楚,我只答应帮你追他,没答应让你睡他!”
陈其年:“……”
陈其年的脸都红了。
谁睡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