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海岸线的上空,日光之下是浅色松软的沙滩,昨夜的风雨消失在黑夜里。昨天晚上忘了关窗,风卷起窗帘,光落在眼皮上,季越东扯起被子蒙在头上,他闭着眼翻了个身。
他卧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臂缓缓下滑,灰色的棉质内裤拨开,晨光懒散,身体却像是复苏的永动机。他的手掌宽大覆盖着薄茧,白色的薄被里季越东翻过身,他微蹙着眉,眼皮下阖。
动作加快时,脸上突然一热,是手指的形状,抚摸着季越东眉间的皱褶。季越东一僵,他听到季舒的声音,像是从马里亚纳海沟而来的,把季越东吓出了一个激灵,掌间粘腻一片。
季越东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季舒问他:“你在做什么?”
季越东长叹一口气,他翻过身,快速掀开被子下床,他背对着季舒,肩胛骨上的肌肉绷紧,双手交叉脱去上衣,揪着白色布料擦掉手上的液体丢在一边,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季舒看着他的后背,数道浅色泛白的疤痕横于之上,他拉开被子坐了起来,挤到季越东身后,伸手去碰季越东背上的疤。刚刚碰到,手腕就被季越东抓住,季越东扭头看他,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季舒呆了呆,他说:“刚刚。”
季越东有些烦躁,他松开了季舒的手站起来,扯过小沙发上的长裤套上,季越东转过身去。
季舒坐在被子堆里,季越东目光落在他那张无害的脸上,绷直的后背塌下,无奈地泄了气,他对季舒说:“不是说,好孩子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吗?”
季舒表情懵懂,他踩着被子站了起来,站在了床上比季越东高了一点,季舒有些不适应。他低头看季越东,像只离不开主人的小宠物,张开手去抱季越东,脑袋磕在季越东的肩膀上,鼻尖摩擦着皮肤,他嗅着季越东身上的气味。
季越东的身体好热,他把脸颊贴上去,对季越东说:“好孩子已经醒了。”
抱过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撒娇也是,季舒抱着季越东的手不肯撒手,季越东还要洗澡,丢不开这只小粘人虫,只好把他抱起来走到楼下。他把季舒放在沙发上,季舒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季越东拿了颗糖剥了糖纸塞到他嘴里,让他自己先看会电视。
季舒趴在沙发上,他撑着下巴,看季越东上楼,他盯着季越东的后背,声音高了些许,问:“你背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季越东一顿,他当然是不会说被你爸打的,他回头笑了笑,对季舒说:“小时候顽皮,不小心摔的。”
这种鬼话说出来季越东自己都觉得假,但季舒就信了,他还对季越东说:“那以后不能顽皮了。”
季越东上楼洗澡,季舒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喜欢看那种购物节目,主持人介绍的商品,他每一件都想要。正看着,门铃就响了,季舒往门口看了一眼,叫了声季越东,没人回应。他放下遥控,踩着拖鞋走到门前,大概是动作慢了些,门外的人等得不耐烦,敲了几下,大喊道:“东哥,给我开个门。”
是郑元的声音,季舒打开了门,屋外光线充足,郑元搂着个高挑性感美女,戴着黑色墨镜,新染了一头银色,右耳戴着钻石耳钉,朝季舒裂开嘴笑。季舒呆钝地看着他们,像是第一次见到郑元,他往后退了一步,郑元携着靓妹进屋,左右望去,问:“季越东呢?”
季舒小跑到沙发上抱着软枕坐下,他指着楼上,干巴巴道:“洗澡去了。”
郑元拍了一下女伴的臀,“给我去倒杯水。”
“厨房在哪里?”
郑元的女伴看向季舒,小朋友立刻指向身后,“左拐就到了。”
郑元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