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要命。
李漱后背撞在床边栏杆上,衣裳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光滑修长的脖颈和大片肌肤。
本来是闻见了对方身上那冲天的酒气,不太想计较,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就恼了,一脚踹过去,“你发什么疯?想女人了就去找珠儿,人家可巴巴盼你好些日子了。”
房二被踢中小腿骨,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怎么,好歹你我也成亲多年,为夫还不能碰你了?”
“总是养其他女人的孩子有什么意思,都不如你自己生一个的好……看我做什么?今儿个我倒是想问问公主殿下,您这嫁到房家这几年,到底是不想生啊,还是不能生?”
李漱被他这乱七八糟的一番话问得烦躁不已,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往旁边过去,离得远了些:“就为了说这些话,那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
房二冷笑连连,“急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成亲几年,公主殿下在外头表现得亲亲热热,回来却连碰一下都不让碰,还甘心养着我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其实是因为有什么事儿一直瞒着没说吧?”
李漱冷眼看他自说自话,眉头皱得死紧,明显是忍到了爆发边缘,“没完了?”
但房二脸色更加难看,忽然低吼一声:“没完!”
吼完,还是不死心,就扑过来要把那素白的里衣给扯下去,“还有什么不能看的?难不成是害怕秘密被人知道?难不成你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
啪!
房二顿住,脸颊上是一片火辣辣辣的疼,他一下子就被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给打清醒了。
酒劲稍微下去了些,他看着对面衣衫凌乱的李漱,再想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忽然感觉似乎一阵寒风从后背吹过似的,让他不由得腿有些发软。
“清醒点了?”
李漱轻轻把滑落的衣裳给扯回去,盖住了裸露的肩膀,不急不缓把头发拢到身后,抬眼看他:“本宫能知道今儿个驸马是上哪儿吃酒去了吗?竟然醉得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本宫可是得好好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嗯?”
明明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材单薄瘦弱的人,可就那么一抬眼,房二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样,被看得心里头直打鼓,头皮也是麻嗖嗖一片。
瞬间,对方身上方才误导了他的那点子懒洋洋地劲头全没了,这一举手一投足,就带着十成十的骄矜清贵,正在无声警告他,面前坐的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他能随便动的,贵人。
房遗爱猛地没了声音,嘴唇蠕动半天,也没能挤出来一个字。
他双腿一软,身子直往下沉。
李漱坐了下去,看着他被一巴掌抽清醒之后,像是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这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但这笑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不说算了——翠玉!”
李漱声音抬高,外头立刻有人推门进来,勾勾手指,眼角眉梢飘过几分轻蔑:“来几个人,让驸马爷上池子里好好儿醒醒酒去。”
“你!”
“怎么,驸马爷这是又打算把公婆搬出来压本宫了?那本宫可就告诉你,这回没用。”
李漱递了个眼神给外头那些个下人们,看着他们一拥上前把房二给制住,这才起身,掸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步子仍旧不急不缓。
走上前去,结结实实又一巴掌,一下子把房二的左脸颊给抽的肿了起来,接着立刻捂了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