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余光瞥见霍震霄身旁的三个兄弟,看这架势倘若待会开打,对他们自己这伙人没优势,除了今天来的这几位爷爷,整个丁字号也就属陈铮还能接几招,按照陈铮的话来说其他人大多都是些怂蛋蛋。
崩豆儿见场面一度尴尬气氛冷却下来他趴在陈铮耳边问道:“咱,咱可能打不过他们。”
回想起之前被霍震霄他们打得差点满地找牙,现在还心有余悸,所有人都站在陈铮身后,等待他发号施令,不过面部表情都比较不自然,看上去非常胆怯。
陈铮抿唇不语盯着王芋,半晌才面上露出微笑走过去一幅哥俩好的模样搭在王芋肩上,他挺高的,估计和霍震霄站在一起的话两人差不多高,王芋比较矮小,他还得弯腰搭上。
“都自家兄弟,这是干嘛呢是吧。”
陈铮怂怂的说出口,由于他弯腰搭肩,重力此时都在王芋身上,她的小身板那顶的上一米八五的高个子。
王芋抬抬肩膀示意他离开,陈铮自然识趣儿的站直身子,自来熟的模样看着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摸清人家的底还是别往前凑了,在伤着弟兄们,那他这个牢头做的就太不出色了。陈铮在心里这么想着,笑脸相迎拉着王芋坐下。
脸变得比猴子脸还快,上一秒还虎视眈眈看着她,下一秒就能跟你哥俩好似的坐一块嗑瓜子。
陈铮能坐上丁字号牢头的称号并非完全是丁字号没什么有本事的人,而是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才当上的。
嘴炮一时爽,一直嘴炮一直爽。
这句话用来形容他最为合适不过,王芋自然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主儿,她跟着坐下来,这时不知是谁过来趴在陈铮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陈铮脸色立即沉下去,迅速收回手,朝着自己囚服擦了擦,王芋见状看向自己刚刚被拉住的胳膊,没什么脏东西啊。
囚服衣袖宽大肥硕,都把她整个胳膊包裹起来了,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围过来的人此时都散去,陈铮脸上变得不自然,想着说什么,打算拍她肩膀的手停在半空中。
“咳,你就放心待着吧,别给我找麻烦就行。”
说完他也离开了桌边,崩豆儿还迎过去不知和陈铮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
监狱里的生活不仅黑暗还非常艰辛,基本上的床铺都不够数,床大的话都是两三个大老爷们一起,就比如丁字号牢房里的床,是那种宿舍的上下铺,床自然比较小,大老爷们的话也就能睡下一个,所以会经常看到有几个是打地铺的。
好在不好惹的人都单独一个床铺,就比如霍震霄他们四人,每人一个床铺,上下铺,然而王芋按理说比较瘦小,可以和同样矮小的男人一块挤在一张床上,但王芋很搞不懂,她竟然自己一张床,而且还是最靠里边的,周边没有床铺,没有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和响亮的呼噜声,她有些暗自庆幸起来。
次日清晨
王芋开始注意到他们有意无意的远离她,尽可能不会有肢体触碰,倒也让她不再担心自己是女生的身份被发现,她总是故意接近霍震霄,比如吃饭的时候,或者是放风自由活动的时候,她都会一脸献殷勤的跑过去,可最后还是‘不战而败’,被五大三粗的牛犇一眼给瞪回去了,估计他们还记得当时陈铮说王芋喜好男色那句话,比较有戒备心罢了。
然而霍震霄总是好脾气的笑着说没事,偶尔王芋还是能和他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