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并不如此认为,他道:“阮秋荷年仅十七岁,便修得琴心境,属于阮家新生一代中的佼佼者,是阮家重点栽培对象。她若想借圣器之力,回家便是可,犯不着从你这偷。”
阿七眼中疑惑更甚:“可瑶台境里没别的阮家人了……当然,埋伏在暗处的不算,难不成是他们装作学子的模样同我比试,趁机偷走?
我觉得可能性不高,他们怎会知晓石头在我这?
此外,他们不希望那石头被我们拿到,这容易理解,但为何要用那力量去劈崖?”
后者亦是阮霰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又过许久,阮霰淡淡道:“也罢,站在明处寻找藏身暗处之人,并不容易,不如沉稳等待,让他们失去耐心、自行现身。”
“主人言之有理。”阿七点头。
阮霰叮嘱他:“摇光试还剩四轮,接下来的比试,千万小心。”
“我会的。”阿七道,继而又问:“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吗?”
“不必。”阮霰答。
“好,我们不打草惊蛇。”阿七沉声道。
阿七又开始踱步,这是他思考的习惯。阮霰把餐盘递给他,对他说:“回去吧。”
“那你呢,主人?真的不来吃烤肉吗?很好吃的,吃完之后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阿七抬头望着阮霰眼睛,认真地发出邀请。
阮霰:“太麻烦。”
阿七继续劝他:“小明哥把梅花树下的酒挖出来了,一坛今日喝,一坛明日庆功宴上喝。陈了百年的酒呀,味道相当醇厚。”
“你们喝。”阮霰语气坚定。
“主人——”阿七立时把餐盘收回储物项圈,化作雪白巨犬,摇着尾巴在阮霰脚边绕来绕去,“主人你看,我们越因为胜利忘乎所以,敌人越会觉得有机可趁,说不定,阮家就等着我们醉酒呢!这是个机会。”
“变回去,不许撒娇。”阮霰颇为无言,瞪他一眼,冷声道。
“做人好难,做狗也好难。”阿七拿爪子掩面,呜呜呜假哭两声,熟料再抬头时,面前已不见阮霰身影。
它在沙滩上刨了刨爪子,落寞回到秋江八月声。
未时一到,第二轮比赛开始,仍拥有参赛资格的队伍只剩下十六支,而这一轮结束,便会再减一半。
财大气粗的流夜台放飞的助阵彩旗与上午有所不同,此刻飞舞在空中的,是颜色不断变换的流云缎。此物的造价,紧俏时,百金难求一寸。
“做人好累”队登场,炸上天空的花火比晨间更甚。
这一次,阮霰没有到场。
第二轮,擂台由四缩减为二,两场比赛同时进行,整个过程并无惊险之事发生。纵使交战双方打得酣畅淋漓,但选手们皆点到为止、有伤无亡。
“做人好累”队成功晋级,杀入八强。
第三轮比赛定在晚上,八进四,竞争激烈。
两轮比赛间的休息时段,星脉的富贵纨绔们簇拥着阿七他们去等候区,不少人带来了慰问礼物,犒劳四人这一日的辛苦。
阿七摆着手拒绝,浑不在意道:“三场比试而已,这算不得什么,前些日子,我们每天要打几十场呢。”
其余人亦是这个态度,纷纷点头。
富贵纨绔们想着来日方长,目前以选手意愿为重,便不强求。
四人走进等候区。
为防止作弊,此间只允许参赛选手进入,旁的人止步于门口。在这里,每个队伍都有一间独立的休息室,境主亲自布下结界,可隔绝一切,防止有人偷奸耍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