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齿间轻轻一舔,“你可是苍蝇里最美味的那只,是大餐。”
“还真是抱歉,可惜你无福享用。”原箫寒慢条斯理说道,手一抬,将时拂天风召回。
悄无声息间,雾非欢脚下,寒冷潮湿的雾气开始弥漫。他拖着骨刀,缓慢在台上踱步:“原箫寒,你确定?如今的我,和前些时日的我,可是大不相同。”
“不试上一试,怎么知道?”原箫寒低敛眸光,轻笑一声。
“那便来吧!”雾非欢语调陡然转高,嘶吼说道,而话音未落地,刀芒已现。
原箫寒偏转手中长剑,凛目迎上。
紫衣偏转,红衣翻扬,当的一声,刀剑相撞。
刀势狂极烈极,搅动苍穹之中虚幻出的星辰。
昼阳重现,但黑雾如潮,以迅猛之势向四方涌去,将一切吞没。昼阳之光穿射不透,黑雾所到之处,寒如永夜。
剑意至坚至凛,起落之间,剑芒如炽,划破幽弥虚暗的影,斩退厚重黏腻的雾。步伐交错回旋之间,剑锋偏转,剑光炸起,再照乾坤。
缠战,缠战,缠战不休。
干戈,干戈,兵戈相交不断。
练武场共一百零八处场地,须臾之间,化作一百零八处废墟。
交错的影来回,分合的光明灭,刀剑再撞之后,两道人影分离。驱不散的浓雾中,却是一人狞笑长立,一人冷汗直下、似有不支。
便就此力竭了吗?
便就此终结了吗?
裹着浓重腥气的风掀动原箫寒衣摆,绛紫浸润在漆黑中,难以辨分。他冷眼注视斜对面轻挽骨刀之人,倏尔再立长剑。
寥无数人的观赛席上,阮霰握紧手中玉笛。后排依旧坐着点暮鸦,这人折扇抵住下颌,沉思几许后,轻声说道,“这便是所谓的圣器之力?孤月剑主恐怕无以为敌。”
说完骤然抖开折扇,狠狠打向斜前方的阮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