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承鄞的病好起来不容易,我每日都坐在他桌前看书,督促他早点休息。
反正他不睡我就不睡,我同他耗着,他不理我,我就放下书盯他,盯得他受不住了,从折子里抬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快没心思看折子了。”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正好,你同我去睡觉。”
他把折子扔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的太子妃什么时候这么直接了?”
他快步走到我桌前,略略俯身:“你说要睡,我偏不让你睡。”
说罢,他弯腰一把抱起我,我小声呵斥道:“李承鄞!你慢点儿,我腰都闪了!”
他附在我耳边,气息喷得我面皮发红:“你现在这么说,等会儿会求我快点儿……”
“……”
“李承鄞你……你快些……”
“不…”
“那…那你轻点儿……”
“嗯…不好……”
他一把摁住我向上挪去的身子,嗓音暗哑:“你再往上…我就再重些…干脆让你更上点儿…”
我挠着他后背:“李承鄞你讲不讲理了…我的真得受不住…”
李承鄞的鼻尖拱着我的鼻子,双唇吻过我的人中,低声道:“你放松些就不疼了…听话…”
我的手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你…你骗人…同一句话每天说…”
他轻笑一声,吻上我濡湿的鬓角,舌尖灵巧滑过我的耳垂。我的脚尖顿时绷直,难为情得想哭:“你这样我更紧张了…”
他将我按入怀中:“那我只能…更用力了…”
李承鄞这些日子政事上闲了许多,脸皮也养得更厚了,有时青天白日的就来挑弄我,我不依,他反而更卖力挑弄了,总要吃到手才肯罢休。
我瘫在床上累得四肢发软:“李承鄞,你能不能别这么勤快…我那可怜的睡眠被你折腾得昼夜颠倒,连带宫人们都睡不好觉,大半夜还得守着备水。”
我翻个身趴在他胸口,假惺惺哭诉:“唉…你看我好不容易立了个贤惠名声,眼看就被你这么来回倒腾得一干二净了,日后再有人谈起我,怕是没啥好话了…”
李承鄞的手还带着温暖的潮意,在我不着一物的背后抚摸着:“有眼力的宫人都知道你贤惠,是我沉迷女色……”
说着,他将我压回身下:“反正帽子都扣上了,那就贯彻到底吧。”
搬起石头自砸自脚,我……我真的要哭了!
今日的李承鄞一反常态,没有过来便开始动手动脚。
我看他上下打量似乎不怀好意,一把捂紧胸口:“你…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李承鄞拉住我的手:“今晚月色美,我们出去走走。”
我忐忑地回握他,发现他确实没有动歪心后,才加快脚步跟上他。
李承鄞牵着我走过假山,踏过石桥,来到院子的空地。
不,现在已经不是空地了。
那铺满白色石子儿的地面种了好些树,有些是葱绿的,间或插入正盛开的花树。
我呆呆地看着满树招摇的花枝:“梅花?”
他点点头:“再往里走走。”
我继续向前,一条秋千静立其中。
我有些吃惊,直到李承鄞出声提醒道:“不去坐坐吗?”我才回过神,慢慢坐上秋千。
李承鄞绕到我身后,推着我扬起秋千,我看到自己被吹起的裙摆,那伴着梅香的夜风带落几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