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发现了,我只是不明白何有香灰?按你方才所说,这个姐姐又不是打扫义庄的。”
“我倒是有几种猜想,不过还不能确定。”李终南一侧头,“不管如何,此局我定会解开。”
见李终南胸有成竹,魏小鸾心情也好起来,遂收了针:“那我走了,金陵都说这李府好,我倒不觉着,这一草一木倒是让我透不过气来。”
李终南道:“魏女侠更喜落拓江湖,而非笼中之雀。我送你出府。”
边说二人边出了小屋。
李终南突然道:“这人的死亡时间可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知你想说甚么。” 魏小鸾道,“但是这位姐姐,没有。”
李终南点点头,自己信得魏小鸾,况且自己也去问过,自从那日午时晓舟珩与跟踪他的自己见过玉英后,再也无人见过她。
而正是由于前日午时到戌时这段时间里,再到昨日丑时玉英毙命,她一定看了,或是听了了甚么而遭此横祸。
“魏女侠以后可有甚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罢。不过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甚么事情要发生。”魏小鸾口中喃喃,“丹徒也是,金陵也是,处处死人,处处都不太平。”
“丹徒城?”李终南疑惑道,“镇江的丹徒?”
“八少爷不知?”魏小鸾抬起头来,十分诧异,“镇江杨府在鬼节前夜被灭了门。我前几日碰巧刚从那边过来,各路都查得紧,京官都来了。”
李终南闻之一惊,怎会如此?
“可有生还之人?”
“自然没有。”魏小鸾压低声道,“说是二十年前那个鬼外子又出来犯案了,杀了一夜,血都流到中街上了。第二天人们出门祭祖,却见那门外血流成河,沿着血路一路上去,见杨府大门紧闭臭气熏天,推门便见杨府管家的脑袋,众人尸首便堆积在正厅,又是肉酱又有残肢,真真惨不忍睹,去的人都呕吐不止,回来一个个都生了病,报官后才知道杨府几百人一夜之间都没了。”
魏小鸾一顿:“刚开始以为是厉鬼索命,后来不知何人一提,才觉得像鬼外子所犯。”
“怎会如此?”李终南只觉不可思议,“你方才说京官来了,是何许人也?”
“沈骞翮沈大人。”魏小鸾一歪头,咂舌道,“那人声誉那样不堪,作风又不端,能破得了么?”
“沈大人位高权重,圣上自然也不会派尸位素餐之人来处理这样一事。”李终南道,“你说金陵也乱,可是因为请你来李府一事。”
“自然不是,我方才来的路上见到大批衙役往河西去了,多问了一句,说是河西的金汤巷里死人了。”
金汤巷,那不就是方才李管家口中付二所住之处?
李终南心中浮现出不详预感,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成天死人确实人心惶惶,你这次在金陵呆几日?”
“大概会有一段时日罢,我就住在玉壶坊尽头那家药铺后面,你若是还要帮助,派人寻我便是。”
“多谢。”
魏小鸾怅然一叹:“我希望你寻我,毕竟你我相识数载,我能帮你。但我又不希望你来寻我,你若寻了我,那就是又起了祸事,又死了人,可我不愿看见死人。”
“我理会得。”
“恕我问一句,你是为了给师伯报仇才回李府的么?”
“然也。”李终南答得坦然,丝毫没有隐瞒之意。
“我就说,第一眼,便觉得你与师伯像极了。”魏小鸾眼眸一扫四周雕梁画格,道,“那你可是查到了这源头在这李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