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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晓舟珩从皇甫褚口中听到了缘由:那日皇甫褚本要去教琴,出门不久便被一位老人拦下,皇甫褚原以为是乞丐,可看清了却发现那人竟是李府外的栾老头。那人口齿不清,却一直在念叨晓舟珩的名字,且为皇甫褚指了一条道。

    皇甫褚心下疑惑,来不及细想栾老头怎会失智,还是顺着路走了,不多一刻便看见神色匆匆的晓舟珩,本是想拦下一问,却发觉了那些跟着晓舟珩的不明人士。

    这便有了那日后来之事。

    皇甫褚道:“但我确实不知为何屈公子在那里,本想与你后来讲明栾老头一事,却没想到禹捕头与韩教习又来,他们二人,我自觉不可信,便也没提。”

    晓舟珩惊讶:“他们二人怎会不可信?”

    “韩教习虽与你一样受雇于李府,但他是李将军身边之人。”一直在一边听着的尹旧楚插进话来,“且不论栾老头如何,就先说说疾斗铁父韩东叱。恕汀,他不过堪堪过了而立之年,怎就甘愿放弃战场,屈居李府?”

    尹旧楚一顿:“再者,禹捕头在城中散尽你与李府十六小姐的谣言又是为何?”

    “我倒不信他就是逞一舌之快,他们二人并非池中物,你要当心。”皇甫褚道,“何况刺杀那日他们二人怎就恰好晚来一步?若我不信那栾老头之言,或是没了屈公子在,他们不就能刚好为你收尸了?”

    “是了,恕汀,不可太信旁人。”尹旧楚起身收了书,“宇幸与我自然也不可不防。”

    二人之言虽是残忍直接,但也并非是毫无道理,再加上尹旧楚最后一句,倒是让气氛有几分缓和,晓舟珩不由破颜一笑:“相识数载,若是你们算计我,我也甘愿。”

    若不是当年这两人扶持,自己可能早已在父母故去,家业被他人霸去之后,命绝于尸堆。

    皇甫褚一扬手,将最后一口果子吞入腹中:“差点忘了,走前一聚,水烟湄,今日堂里请了几个小唱,热闹得紧。”

    尹旧楚道:“唱的是甚么曲?旧曲我可是不愿意听的。”

    “自然是新曲,若是差的空结怎能做东?”

    “空结包了场子?”晓舟珩也来了兴趣,“莫不是今日小唱是之前他看上那个?”

    “我怎知呢,空结向来无定性的,谁知这次是不是上次那个。”

    言笑间三人出了书画铺,乘了轿子去往水烟湄。

    临水而建的水烟湄算得上是教坊司一带文人雅士最中意的一家堂子,且不说一众娇艳无比的姑娘们,就单凭内设的戏院,隔几日就上一番的新曲;再加上京城兴甚么,本地就兴甚么的噱头,就足以让人驻足且忘返。

    这次几人都是从大门而入,方才进门,戏台丝竹声便起,已有几个伶人在咿咿呀呀暖场子,堂内焚着些好香,使得烟气缭绕,兰麝氤氲。

    老远便见丁中愁坐于二楼高台上的雅座,与几个其他看似富家公子之人正在说笑着。丁中愁看见几人,立马招呼众人上楼,又将金陵三杰引荐给身侧几位面生的公子,顺势又引了座。

    众人见过,一阵说笑,也都吃了些酒后,晓舟珩环顾一圈,突然问道:“渐觉今日不来,可是回松江了?”

    江如里向来与丁中愁似孪生子,整日形影不离,今日只见丁中愁一人,这还是晓舟珩认识他们之后头一遭。“我哪里知道。”丁中愁一甩衣袖,腰间玉佩叮咚相撞,“估计被他爹捉回去了,以前也有过,没甚么好奇怪。”

    “他整日不着家的,江老爷子当然气了。”皇甫褚笑道,“世家公子不能像我这江湖浪人一般整日游手好闲。”

    众人笑笑,很快注意力便被台上出现的小唱吸引去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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