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我们重要的大客户,半点错也不能犯。周末两天你到公司进行上岗培训。”对方在电话中道。
云暖忙答应了,答应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试探着问:“有点突然,我都准备找新的工作了。”
“是没有,不过他们家刚辞退……”总有些年轻小姑娘,另辟蹊径的接近豪门,这个云暖年龄好像也不大……对方好像忽然意识到不该跟云暖说这些,声音戛然而止。
“你明天上午八点要准时到公司。”
“好的。”
第二天就是周六,云暖照旧六点起床,做好早饭。
等裴眠吃完饭后,对裴眠道:“我今天要去公司培训,中午回不来了。饭我做好了,在冰箱里放着,吃的时候让林叔拿出来热热就可以了。”
裴眠没说什么。
林叔忽然发出冷笑:“云小姐,你可真把先生当累赘了,能不见就不见,还让先生吃冷饭。”
“我没让他吃冷饭,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好了。”因为裴眠的腿,林叔对她有股怨气。云暖不想和他争执,只解释清楚,也是说给坐在一旁的裴眠听的。
“你知道先生以前吃的是什么吗?”
“老林。”裴眠止住林叔。
“你去工作吧,忙完早点回来。”
云暖不觉看向裴眠。他皮肤很白,虽然刚吃过饭,坐在饭桌前,却让人产生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他目光平静的望着她,眸子极黑,潭水一般。
什么也看不出来,云暖没心思去猜,起身端着碗筷去厨房。
“先生,今天是您去医院治疗的日子!”
背后,传来林叔的声音。
她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进了厨房。
“你和我去就够了。”裴眠收回视线,眸子深处落下一片阴影。
家政培训没什么难度,但云暖遇到了别的问题。
其实早上她就有点疼,但赶着去公司忽略了。到了休息时间,她第一个冲进卫生间。果然,内裤上堆满了半透明的珠子,带着血迹粘在一起,像泡开的染了色的西米露,看着恶心。
她醒来后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去医院检查,那女医生磨了半天牙槽,冷笑着对同事道:“现在的人真会玩,什么都敢塞。”
云暖后来就不去医院了,反正检查过她身体健康,只要能报仇就行。
“云暖,云暖?”何婷婷从隔间里出来,发现云暖还没出来。
何婷婷也刚入职,但不是去陆家。这一批人里,她和云暖年龄最接近,所以很关注云暖。一看云暖往厕所里跑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就跟了上来,这会儿她都完事了,还没听云暖出来,何婷婷挺担心的。
“我没事,你有卫生巾吗?”隔间里传来云暖的声音。
“有,我从下边递给你。”
何婷婷正好来好事了,从包里拿出一个卫生巾,看了看从隔间门下面塞过去。
家政公司的卫生间不可能多高档,为了通风和打扫方便就是这么设计的。
云暖看见卫生巾来了,就略探了探身子,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她看见自己手腕下面粘着一颗珠子,还没等她大脑开始处理这个信息,那珠子就在重力的作用下掉下去,好像很有弹性,向上弹起一小段距离,然后又坠落,哧溜溜从何婷婷手腕下面滚出去了。
何婷婷不一定会注意,注意了也未必会捡,厕所里的东西多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