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急,且让她们再开心几日好了。
老太君还在替她委屈, 孟回笑了笑,让她不要太挂心这些琐事,还郑重表明她真的没事。
“你这丫头……”老太君无奈叹息一声,也知道她是担心她气多了,身体吃不消, 是在宽慰她。
其实,她也知道这丫头真的没把那些糟心事放心上。回丫头那双眼睛太清, 万事也看得太透。可世间多污浊, 看得太透, 便也容易生倦。怕到最后, 可能都是独身一人。
罢了, 只希望她后半辈子, 能平安顺遂,喜乐一生。
老太君平复好心情, 如此祈盼着。
孟回无意去揣测老人家心中所想, 也就不知道转瞬间,她已经思虑了许多。若是知道她的想法, 知道了她的担忧,怕也只是轻笑一声,不觉得有什么。于她来说,看透一个人不难, 用点心思,仔细揣摩总能有所收获。
只是,她其实很少会浪费时间去看透某个人。
她要走的,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绝不仅于此。
孟回笑了笑,想起了刚刚的事,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祖母,您手里真有他犯事的人证物证啊!”
老太君之前威慑孟文瑞一众人的时候,她就有点好奇。且她觉得老人家手里,可能没什么可用的证据,只是当时人多,老人家正威风着,她不好拆台。
说到这儿,老太君摇头笑笑“没有,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实际的证据没查到什么。至于刚刚,那是祖母诈他的。只没想到,真是他做下的恶事。可真真是个混账东西,被她那个娘纵坏了,学问上没什么出彩就算了,竟连个人都做不好了,哎……”
老太君叹息着,对孟文瑞这个孙儿,她是真的失望极了,也心疼遭了罪的孙女。
孟回见她真的伤心,便笑着宽慰了几句。
闲聊一会儿,便也起身离开。
夜里老太君派人送来了一个木匣子,里头装了一些银票和几张契纸。
大抵是想补偿她。
孟回没觉得老太君哪里做得不对,即便真的把事闹大了,老太君可能会让她放孟文瑞一条生路。
但,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老太君不想孟文瑞出事,却也是真的心疼她,这并不冲突。
所以,木匣子她留下了。
这样,或许能让老人家心里好受一些。
自那日后,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这几日孟锦绣孟文瑞都老实得很,没敢往她面前窜。
然而,长宁侯夫人却是辗转难眠了几日。
是夜。
长宁侯今夜宿在主院,近些日子他都很忙,忙得歇不下脚,上了榻很快便睡了过去。
特意梳妆过一番的长宁侯夫人,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男人。
不由泄气,自己也没了心思,重新洗了把脸,褪下外衣,也跟着躺到了床上。
只可惜,心中存了烦心事,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
还把长宁侯给吵醒了。
刚睡下就被吵醒,是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长宁侯也不例外。
脸色黑黑的有些难看。
人醒了,长宁侯夫人只当没看见他的冷脸,只是推了推他道“侯爷,二丫头如今的名声已经污了,还带累了整个侯府的名声。先前有意与侯府结亲的人家,也都再没递过消息,便是全都黄了。再这么下去,锦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