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眉头紧皱,瞥了她一眼“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妾身的意思是把人送走,送的远远的!”
本就一边说一边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揣摩着他意思的长宁侯夫人,听他这般说,心里霎时有了底气,便又再次提了把人送走的话。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长宁侯夫人见状继续道“待把她送走,过了一年半载的,这事也就过去了。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更为了侯府上下免遭非议。那些非议她的风言风语,就连街边乞儿都知道,咱们即便是再心疼她,也不能耽误了其他的丫头亲事。侯爷……”
“那便送走,只妥善安置就是。”
长宁侯并没有多想什么,孟回这闺女在他心里本就没有什么分量,之前因为国公府有意她,这才上心了些。
现如今,出了这等事,国公府那边也已经作罢,没在提过。
便就是说,她没了用途。
一个没了名声,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个好出路的闺女,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听到他答应送走,长宁侯夫人自然高兴,又想到前头还有一头拦路虎,便又皱着眉头,一脸犯难。
“咱们都知道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可母亲非不答应,妾身因为这事,去了松柏院不下十回,哎……”
长宁侯夫人抬眸,欲言又止。
未尽之言,也能让人轻易猜出,长宁侯沉着脸。
思虑一番后,吩咐道“母亲那里,待明日我亲自去说。你先准备着,若是见着人了,直接让下人把她押走。”
说到最后,长宁侯已经有些不耐。
长宁侯夫人应了一声,叫他眉间有郁色,没敢在打扰他。
翻过身,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可算了结一件事。
这几日,她心里忐忑得很。
总觉得,若不快点把她送走,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侯爷答应出面,她现在算是真的松了口气了。
也别怪她狠,这样一个爱搅事的,实在留不得。
就当全了母女一场的缘分,那丫头权当尽了做儿女该尽的孝,还她这做母亲的一份安宁。
长宁侯夫人如是想着。
一夜无梦。
第二日,长宁侯一早便离了府,至于去与母亲说把人送走的事,他打算处理完公事后,再与她说。
只是没想到,意外来得太快,打得他触不及防。
或者说,让整个长宁侯府都慌乱起来。
刑部赵成带着人闯进了长宁侯府,直奔孟文瑞的住处,二话不说抓了人就走。
听了信,匆匆赶来的长宁侯夫人,疾言厉色呵斥道“放肆,尔等竟敢擅闯侯府!”
话落,带着人拦住了赵成一众,她认得此人,也知道他是刑部的。
心中不由有些慌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她儿子带走。
“母亲救我!”
本就惊惧害怕的孟文瑞见她来了,连忙呼喊求救。
长宁侯夫人心疼的看着白了脸神色慌张的儿子,又看向赵成,一脸怒色道“赵大人,你这是作甚?何故要擒了我儿?”
赵成并不气恼,只是神色平静的解释着。
“日前大皇子归来在普光寺遇刺,陛下龙颜大怒,势要严查。而今查实,府上二公子与山匪有所勾连。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