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堂堂主楚不疑皱眉道。
“此人行踪莫测,手下从不留活口。在下不是怀疑,在下佩服。”
陆见琛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我毕竟是为了‘一枝花’而来,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确实,虽然苏试已经到了银品药庄,但谁也不能确定苏试就是“一枝花”。
尽管在他还没有入秦州时,就已经有许多人盯上了他。
在他出雾月楼时,仍然有人在盯着他。
但他毕竟没有在雾月楼出手。
没有出手,自然就不能证明,他就是“一枝花”,“一枝花”就是他。
一切都只听凭平陵阁在那里说道,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借刀杀人”?
唐璜道:“是我偶然撞见的,那时我远远地躲着,他杀完人就走了,是以没有发
现我。”
陆见琛不置可否,众人面色思量。
邱知声忙道:“我亦得到确切的消息,这苗州少年,便是杀死‘魔笑鬼哭’‘南鲨北鳄’等人的‘一枝花’。”
这“雾月楼”本就是邱知声旗下产业,而且他素来有乐善好施之名。
既然连邱庄主也这么说,众人便多信了几分。
邱知声见状,也暗中松了口气。
此时,他的怀中正收着那本《命账簿》,上面除了划去的“魔笑鬼哭”等人名号,“银品药庄邱知声”几个字也赫然在列。
朱笔虽然不是渐次地将名号划去,但看得出来,邱知声本人将很快成为“一枝花”的目标!
此时,若是邱知声拿出怀中的《命账簿》,只怕在座的各位再也不会有人怀疑,苏试就是“一枝花”的事情。
但他做贼心虚。
身为“乐善好施”的银品药庄庄主,怎么会和“魔笑鬼哭”“南鲨北鳄”等人同列?
若是叫人看到《命账簿》,是否会引人猜疑?
谁都知道银品药庄的庄主邱知声制药天下一绝。
银品药庄每年都推陈出新,奇药异毒,五花八门,仅此一家,而且无论毒药还是解药,均只卖一人。因而,即使价逾千金,一样有市无价。
人人都知道邱庄主有鬼神之手,能颠倒阴阳界。
人人又道邱庄主乐善好施,银品药堂更是每年都向穷人免费提供汤药。
但谁也不会想到,为了试药,邱知声在荒山野岭之间埋下了多少被拐骗的男女老少的尸骨。
谁知银钱索命,谁知黄金生蛆?
只道财帛动人心,却不知是金银如镜、照人心。
“果真如此,便当从长计议。我曾见过此人出手,即便是我,亦无十分把握获胜。”
在座诸人本就不知“一枝花”深浅,现在见连陆见琛也这么说,不免心中多几分忌惮。
陆见琛问道:“邱庄主可知这一枝花到银品药庄来所为何事?”
邱知声肃容道:“他是为‘冰雪寒蝉’而来,只因他已中毒。他中的毒只能由‘冰雪寒蝉’而解!”
众人均精神一振。
陆见琛略一沉吟道:
“明日便是最后一场竞宝会,邱庄主可是要拿出这冰雪寒蝉?”
邱庄主面露难色,只因这冰雪寒蝉十分难得,近两年来他也才得了一只。
陆见琛道:“届时‘一枝花’没有毒发,又不见冰雪寒蝉,必然会心生怀疑。”
“冰雪寒蝉”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