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熠盯着她，不说话。

    年艾叹口气：“仙女的身段，胳膊长腿长脖子长，瘦，窄，平，脑袋小。”

    童安熠抬手在她背上甩了一巴掌，然后转身回到了椅子上。

    年艾道：“你是不是练过？”

    童安熠不回答。

    “你肯定练过。”年艾朝她走近两步，“我刚才提前做好准备了，还是没躲过去，你速度太快了。你什么时候练的？”

    童安熠还是没说话。

    “就这两年吧？还是自己偷偷学的？”年艾皱了皱眉，“为什么学这个？是在学了之后开始习惯性暴力解决问题了吗？”

    童安熠道：“你让我打一顿，我就告诉你。”

    年艾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胳膊：“反正你就这一会，也没少打我。”

    童安熠的脸陷在长发落下的阴影里：“可不是那个程度了。”

    “怎么着都行吧。”年艾道，“总得给我留条命。”

    静默，然后童安熠的肩膀开始轻轻颤抖，没一会儿，便笑得花枝乱颤，跟个神经病似的。

    年艾支棱着那条胳膊看着她，有些无奈。

    童安熠抬头问她：“所有的黑粉都是你这样吗？”

    放屁，年艾在心底默默回答。

    老娘这种把你挖得透透的，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并且会挖你到天荒地老的黑粉，世间仅有，绝世珍宝。

    “嗯咯。”但她很低调，嘴上这么回答着。

    “嗯。”童安熠点点头，突然道，“我们说正事吧，找你就是因为你讨厌我，你很清楚我招人讨厌的地方是哪里，现如今，我做不成甜美可爱的少女偶像了，路人缘会特别差。但人嘛，很奇怪的，讨厌着讨厌着，还会讨厌出点感情来。以后我大大方方做自己，你踏踏实实当黑粉，我这边的官号交给你，你想发什么发什么……”

    年艾嫌弃得表情都快扭曲了，忍不住打断她：“你就这么致力于搞臭自己？”

    童安熠笑得可开心：“物极必反，掉到底了还能怎么掉，实在不行，我退圈呗，反正之前赚的钱也够我轻松快乐过一辈子了。”

    年艾竟然无法反驳。

    童安熠朝她伸出手：“这是你经纪人生涯中，能够遇到的最大挑战，绝地求生，刺激战场，来，吃鸡吗？”

    年艾握住了她的手：“我想发什么就发什么？”

    “对，绝对不限制你。”

    “成交。”年艾捏了下童安熠柔软的掌心，又迅速嫌弃地甩开，“少玩点游戏，多读书。”

    童安熠当即掏出手机，点开了游戏界面。

    年艾冷笑一声，也掏出了手机。拉出自己无数个备用小号里其中的一个，深吸口气，发了条微博：

    哎哎哎哎：我是当红偶像童安熠的经纪人年艾，现在，我正式宣布，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