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熠一歪头，一个故作可爱的姿势：“你一会让我上岸，一会让我回水里去，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呀？”
“你冷吗？”年艾站起身，到处找毛巾，“咱裹裹。”
身后哗啦啦的水声，年艾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童安熠的脚踩在了泳池边上，一步步走过来，湿乎乎的接触声：“五分钟差不多了。”
“行。”年艾将刚拿在手上的毛巾一甩，“我也问出原因了，再见。”
头都没回，就这么直戳戳地往门外走。
“你是不是弯的啊？”童安熠用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疑问将年艾的脚定在了地面上。
“你说什么？！”年艾的脑袋要炸开了，她几乎跳着回了头，“仙女你脑壳还好吗？下凡的时候头着地了吗？”
被骂童安熠还挺开心，笑着道：“那你到底怕什么啊，我有的什么你没有，怎么就不敢看了？”
年艾甩甩脑袋，抬手指着她：“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了是吧，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平时衣服裹严实了也就罢了，这会穿的这是什么？什么？！”
童安熠看着她。
年艾继续喊：“还你有的我都有，我有吗我？你这脖子长得跟天鹅似的，这锁骨是砸了坑吗？这肩膀是刀削了吗？这胸……艹，凭什么你这么瘦胸还这么大？腰是敲了肋骨勒出来的吗？大腿他妈……比我小腿还细？你还露背？你知道你从背后看是什么样子吗？到底为什么你可以长成这样？出生的时候人工智能调整比例，怎么好看怎么来还长不残是吧？”
童安熠还是看着她，但表情明显有些怔愣。
年艾干脆顺便发泄下火气了，指着她的手就没放下来过：“你是不是傻白甜到不知道人心险恶，还是从小天之骄子压根没觉得别人好过所以不知道嫉妒的滋味？平时就够招摇了，谈个工作你还能给人谈到游泳池来，怎么？怕我脑子进不了水吗？下次是不是还要一起蒸个桑拿啊？！”
童安熠笑出了声。
“噗”地一声，憋不住那种，很快就笑得肩膀颤抖弯下了腰。
这角度更是要人命了，前能看见圆润柔白挤出来的沟，后能望见线条优美的光滑脊背，年艾的手终于放下来，长呼一口气，偏了头。
童安熠朝她走了过来，潮湿的水汽，淡淡的香味。
她伸手拉住了年艾的袖子，摇了摇，声音娇嗲：“哎呀，不要生气了啦。”
年艾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了抖：“都是自己人，别这么说话。”
童安熠压根是故意的：“人家心情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嘛，这个时候谈工作，事半功倍哦。”
“好的，小甜心。”年艾立马摆上了甜美的职业微笑，“那你说说，关于你有病那条微博，我们怎么处理呢？”
“我转发的意思呢，是表示支持你。”童安熠眨巴眨巴眼，“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而且，没我转发，大家都发现不了你的号，不利于之后的宣传工作嘛。”
“你真准备这么整啊？”年艾的港台腔变成了东北腔。
“整呗，谁怂谁是狗。”童安熠放开了她袖子。
“姐……”年艾忍不住叫了一声，“仙女姐姐，你打人视频那事，你就真这么回应了？”
“那事我没什么好回应的。”童安熠直视着她的眼睛，理直气壮，“打个人怎么了？证据在那摆着，我也没跑，被打的那个，她想报警就报警，想告我就告我，我挡她了吗？”
“牛逼。”年艾冲她竖大拇指，“你真没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