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城看一眼碟子里的贝壳,“好了,不能多吃。”
“哦。”李言北又悄悄看他一眼,赶紧收手,不知为何,还是忍不住偷偷笑着。
出门前,李言北照例刷牙漱口,等从房间出去,听见有人敲门。
原来是蒋寒城没有口罩帽子。
李言北走进更衣间,蹲在衣柜下面的陈列柜前翻找:“口罩我有新的,帽子,旧的。介意吗?”
蒋寒城见他光着脚踩在红棕地板上,白皙的脚掌,脚型和身材一样纤细瘦长,顿了顿,才道:“可以。我穿这样可以吗。”
李言北看看他的灰色休闲t恤搭配褐色亚麻质地长袖衬衣,“可以。难得这么随意。”说完笑笑,拿出两顶同款的渔夫帽,分别是黑和灰。
他站在更衣镜前照了照,“嗯,灰色配你的t恤倒是可以。”
说完,他想——我怎么跟欢姐一样这么讲究?
算了随意点,他转身将帽子递给他,见他走到镜子面前戴上。
“哇哦。”李言北夸张地道,又将口罩递给他,在镜子里一看,“你这出现在话剧院,比明星还引人注意……完了,我后悔了。”
“来不及了。”蒋寒城对着镜子挑眉。
李言北笑着转身去取自己的衣服,转身对着衣柜就开始脱体恤衫。
蒋寒城站在一侧,倒是一愣,见他背对自己,露出修长的背脊与柔韧的腰身,白皙的肌肤包裹着躯体,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展现着造物主的极致用心。
空气中莫名浮游着燥热因子,他摘下口罩,捏在手中。
李言北没意识到什么问题,只迅速套进一件白体恤,随手抽一件灰衬衣,走到镜子面前,揉了揉自己略长的头发。
为了配合这部剧,头发一直都是半场不短,偶尔刘海略长还总是刺到眼睛。
从蒋寒城的角度望过去,年轻的李言北身上有着无穷无尽的生机和青春,那种前所未有的热烈气息喷薄而来……
镜子里,李言北迅速将刘海抹到脑后,扣上帽子,转身对蒋寒城道:“走吧。”
“嗯。”蒋寒城先从更衣室出去。
两人一同坐进劳斯莱斯时,为他们开车门的司机都有些惊愕。
李言北在后座轻声问蒋寒城:“司机先生被吓到了吗?”
蒋寒城望向有些年纪的司机,心里却道:我何尝不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跟我简单介绍一下话剧吗?”蒋寒城问道。
李言北这才道:“不介绍,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哈哈。”
他爽朗且自在地笑着道,“方导这几年都很保密,一般新剧很少先公开。”
想了想,他又道:“导演的爱人是我表演老师,程老师。一会儿得跟他们打招呼,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我自己去。”
“方便。”蒋寒城如此道,“需要我说什么?”
“那不用了。”李言北想到他的情况,“不用,你就当一个高大英俊的花瓶就好。”
“听上去不错。”蒋寒城道。
哇哦,居然这么顺畅的聊天。
李言北转向车窗,忍不住扯扯嘴角,像是对戏的演员,终于找到合拍的节奏。
然而,这一出戏,似乎也只剩下一个月时间。
正如每次剧组杀青一样,李言北已经开始为一个月后的合作结束而感到些许忧伤。
蒋寒城启唇问道:“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