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城看着帽檐下流畅的脸部线条与那一双微勾起的薄唇，沉思几秒才道：“每天就是拍戏，练台词？”
“对。练台词的时候稍微运动一下，偶尔有一些动作戏。电视剧上映前会有一些宣传活动，一般就根据具体的需求走。另外就是颁奖礼。其他的杂志拍摄主要看公司。”李言北笑笑，“不过，我这边会少很多。不太喜欢打断手头的重点工作。”
“嗯。”蒋寒城应一句，未做评价，落在腿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质地微糙的裤子面料。
李言北摘下帽子，扬眉淡笑，手指从刘海中穿插而过，又摸了下鼻尖，才道：“你到底是想听我说话，还是不想听我废话？”
蒋寒城扭头看他，“想。”
乌黑的短发落在额角，随着车窗外闪过的光芒闪烁着，映得黑色的眼眸更加漆黑灵动。
他补充道，“好奇。”
李言北又笑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与冷峻立体的侧脸：“很荣幸。”想了想，他又道，“不过也没什么，其实演员明星的生活是最公开的。我还好，不够红。万一哪天爆红，说不定连出门看个话剧都避不开狗仔。哎……这么一想，居然有点庆幸呢。”
“想红吗？”
“想啊，做梦都想。”李言北拿着帽子在手里晃着，“红了就有更多更好的片约可以选，不像现在，挑选余地有限。红了可以混更牛的圈子，认识更牛的导演和演员。有对比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如果总是跟一些旗鼓相当的人合作，只靠自己去发现问题，那这条路会走得很慢。而且更要命的是，市场影响下，大家都在求速成。我现在发挥五成，导演就已经满意，那我谈何突破瓶颈更上一层？”
蒋寒城看着他，后座半明半昧，英俊潇洒的脸庞时隐时现，但那双眼眸始终带着光。
“你有理想。”
“我没有。”李言北笑了，“别扯这么远了，我有什么理想。我只是想把自己唯一可以做好的事情做得让自己满意而已。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一旦像这样思考问题，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只是需要时间。”蒋寒城又无疑肯定地道，“我确定。”
李言北想了想：“也许。也许……”他望向窗外，车子开得不快，旁边的车辆并行时，一张小孩儿的脸露在外面看着这边。
他按下车窗，朝着那个盯着自己的小孩儿挥挥手，见对方吓一跳地缩回去，他才开心地拉上窗。
蒋寒城看他那模样，淡淡道：“你才二十一。”
李言北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只道：“是啊，我才二十一。可是我已经经历过许多人的人生。嗯，突然觉得演戏真的很不错。”他看看前方，“快到了。”
说着撸头发将帽子戴上去，“对了司机先生，就停在前面红绿灯拐角。”扭头问蒋寒城：“可以的吧？”
蒋寒城也已经带上口罩，道：“可以。”
两人在路口下车，七点四十分的街口，人并不多，但也有不少眸光停留在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或者追随那辆黑色的豪车远去。
李言北双手插兜，闲逛似的走在路边，望着前面的各种街面店铺，靠向蒋寒城道：“我很久没出来了。一个人不太喜欢出门，如果被认出来也没有安全感。”
蒋寒城看着五光十色的招牌：“我有许多年没有这样出门了。”
“哈哈，所以说我们还挺像的？陈助一开始也这么说。不过毕竟不太一样。我还是喜欢热闹的。你不喜欢。”李言北说完这话，跳了两步，蹦到一个台阶上，没注意蒋寒城看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