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醒醒啦,要出发了啦。”拖他起来的士兵操着口音小声威胁道,“再不醒将军过来是要出人命的啦。”
江白鸦哼哼两声,没睡醒,脑袋昏昏沉沉,眼睛都没睁开。
那被关着的半年唯一导致的后遗症,可能就是作息被打乱导致的思床病,这么早起都起不来。
士兵“他来了啦他真的来了啦”
江白鸦“啦啦”
士兵“”
苻行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还没弄醒”
士兵站得笔直“对不起,将军”
江白鸦还在鹦鹉学舌“啦”
无缝衔接,十分完美。
苻将军的脸色瞬黑。
那个士兵都快哭出来了“将”
“我来。”苻行舟直接打断,把人拎过,右手直接从腹部抄过去,扣住腰,提起来,往外走。
江白鸦瞬间和地面成了个倒u,捂着嘴,下意识开始挣动。
苻行舟不耐道“别动,我一只手,要拎不动了。”
江白鸦蹬脚“唔唔”要吐了啦真的要吐了啦
苻行舟“拎不动了。”
“啪嗒”一声,江白鸦应声落地。
大马趴的江白鸦“”
狗比,我说狗比你听到了吗狗比
苻行舟蹲在他旁边,状似关切道“你怎么样,醒了吗”
江白鸦面无表情“醒了啦。”
苻行舟笑眯眯地把江白鸦扶起来,笑眯眯道“再学他说啦,我就帮你一把,让你连血带脏器一块儿拉出来。”
江白鸦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的恶意,并连连表示自己的肚子和排泄系统都很好,并不需要将军的帮助。
苻行舟有些遗憾地放下手,道“今日取道桐州,路上经过医馆时记得喊停,给你去抓几副药。”
江白鸦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忘记,并再次“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这属于“工伤”,自己不掏钱的。
“行了,知道你包里没几个铜板,都穷到卖身了。”苻行舟终于听不下去,捏住江白鸦的脸,“你好啰嗦,娘们唧唧的。”
江白鸦呆愣了会儿,终于开始怀疑起身旁这人,是不是对女人这个群体有什么误解
果然是凭本事那啥啊。
“烧好像退了点,走,带你去吃粥。”苻行舟却不知道江白鸦的担忧,他摸了摸后者的额头就下了决断,塞给后者一个暖炉,扶着江白鸦想往外走。
江白鸦捧着那只暖炉,发现就是张管家给的那一只,里头已经烘热了。陈年的铜壳磨损得厉害,却十分保暖,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好好打量了会儿,再联想到先前“包里没钱”,转头问道“你翻我包了”
“嗯,不然怎么拿。”苻将军振振有词,“况且你的就是我的,翻翻也没什么的。”
江白鸦“”
江白鸦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将军,草民今天可能骑不动马。”
苻行舟道“知道了。”
就没了下文。
想了想,江白鸦有些难过道“可草民也不会飞,跑也跑不动,被踢的地方还疼,要”
苻行舟打断了“要再踢一脚,左右对称。”
“”江白鸦叹口气,露出个有如身后佛祖的神情“只要将军开心,将军快乐,医药费报销,草民无怨无悔,甘之如饴。一脚直接踢到凉州更好。”
“哟,这嘴可真会说话。”苻行舟招招手,先前那个士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