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虽然某不知确切是什么但确实不只是疫病作祟。”吴亦可起身,将割下的分属于两个尸体的两块肉放在一起,示意二人看去,“你们仔细看,盯着。”
他们依言看去。
这两块肉块上没有半点血丝,就那么白白软软、还很嫩的样子,甚至有些“剔透”,活像案板上称斤卖的猪肉。
怎么看都有点渗得慌。
“看不同之处。”吴亦可提醒。
不同之处
一个嫩一点,一个老一些;一个白,一个黄这些都是一眼能看到的东西。
江白鸦忽然想起了红颜扑过来时,那肌肤入手的质感。
滑、冰凉、细腻、柔软。
仿佛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里面的血肉已经蒸发殆尽。
肉
“这里面有东西,”苻行舟笃定地开口,“只是常人用肉眼很难看到。”
这话说的其实很有些奇异的嫌疑,还有些装逼的感觉常人很难看到,他却如此笃定,岂不是说明他不是常人么
不过这里三个都不是没有脑子的“常人”,压根没把这种小插曲凡在心里琢磨。
在苻行舟的“提醒”下,江白鸦脑筋瞬间转了几百个来回,目光也变的渐渐锐利起来。
这剔透,哪是人类的肉能做到的,根本是因为真正的肉被什么东西“蛀”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粘液与碎屑
先前割下肉块时,吴亦可也分明不曾擦干净血,可见血液也被吞噬殆尽。
闻言,吴亦可笑了“楼远是看到什么了”
“虫子,米虫大小的小虫。”苻行舟一哂,“那是什么玩意”
吴亦可摇头“某不知。”
“连你也不知”
“不知。”
“不知便不知吧,不就是啃庄稼的虫子啃到人身上来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要说成是瘟疫,其实也没差。只是回头要向上面报告一下,提升警惕。”苻行舟很是豁达道。
吴亦可淡淡一笑“楼远如此心态,甚好。”
“这既然不是病,那会传染么”苻行舟担心似的询问,
“亦是不知但想来,大抵是不会的。”
只是吴亦可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心下却忍不住吐槽你问什么问,反正武功那么高,就是用气劲震都把虫子震死了,该担心的是我和那边那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公子才对。
“说来,”江白鸦忽然出声,“请问吴先生,能否通过骨骼,测出那男尸的年龄”
“这也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吴亦可顿了顿,似乎是舔湿了干燥的唇皮,道“通过方才的检查,某断定这男子年岁不超过二十五,客观其表象,却远远不止这个岁数。”
“由此看来,这虫子吞的不仅是人的血肉,似乎还有寿元。”
话音落下,屋内便陷入了静寂。
其实说不担心是假的,这么个来势汹汹的灾祸,堪比天灾毕竟虫灾只是吃庄稼,而今这玩意,那是连人都啃的。
但只能急,不能慌。
江白鸦想了想,道“另有一事蹊跷。”
二十来岁,很有辨析度的花衣裳,精斑。
“若这男子当真不过二十几,那花衣裳的主人就必定不是女儿,可作怀疑是买来或抢来的外来姑娘,当个媳妇在养。”
“可依红那女人所言这孙家村很穷很破败,那么这男子是哪来的钱,去城里买姑娘”
吴亦可先前没看到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