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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娘

    怕是拆开的“娘娘”。

    江白鸦自认绝不会大哭,所以苻行舟一定是夸张了,不过这样也好,听到的是“喊娘”总比“喊娘娘”好。

    至少还能解释得清,与先前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冲突。

    甚好。

    念及此,江白鸦试图打一个感情牌“草”

    又及时改口“我确实十分想念我娘,她待我很好。”

    “你娘也是桐州人”

    “是。”

    “怎么死的”

    “两年前桐州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没捱过去。”

    两年前桐州确实大灾,整整一个三伏天外加前后三月都不曾落雨,庄稼受难,跟着的庄稼人便也受苦。之前红颜所说的大灾,也恰恰是说的这场旱灾。

    “你们家务农”苻行舟问。

    “不错,我们家世代务农。只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耗光了积蓄变卖了农田,才会导致家中困窘揭不开锅,到最后竟是连半粒米都不剩了。我打小便每天傍晚在不远的戏班子里帮工,因此之后也能第一时间想到去那儿。”江白鸦干脆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端的是滴水无漏。

    果然苻行舟只是应了一声,不再追问。

    过了会儿,站起身,说一句“虽然我不能全然理解,但我想,大抵只要你过的好,她也就满足了。”

    便大步离开。

    江白鸦仍坐在原地,目光落在脚下那个拉得极长的影子,呼出一口紧绷的气,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苻行舟这算是安慰他

    明明是个连娘都没有的人,乱揣测什么呢,蠢蛋。

    不过今日的太阳,是真的很舒服啊。

    两日转眼而过。

    这两天,江白鸦过着的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那些士兵不会让他去做重活苦差,相反还会拿着食物来投喂;吴亦可已经能把他的“小白鼠”女婴收拾得妥当,不来烦人;除了苻行舟偶尔兴致来了会让他哼几嗓子唱个什么以外,简直跟条咸鱼一样,整天只需要躺着晒太阳。

    江白鸦第一次感受到了特权阶级的美好毕竟再怎么也不能亏待了“权贵”塞进来的人。

    当然人家士兵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今日清早,苻行舟便带着副将陈东风不知去了哪儿,也不曾与任何人说过,江白鸦觉得八成就是为那孙家村之事。他也懒得去管,便一如既往地窝在营帐前,静静欣赏手中折扇。

    正是那把汉宫秋同人扇。

    他在看扇子,路过的士兵却在悄咪咪看他,把人当扇子一样的欣赏。

    江白鸦这辈子的长相与自己“原来”的相貌差差不多,父亲虽没见过,倒也能看出是随母亲得多。至于母亲,这辈子的皇后既然能一度被冠上京城第一美人之名,自然也是生得不错的,底子摆在那里,江白鸦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幅容貌太随母,就太有辨析度,因此自十岁起,江白鸦就只好经常往脸上涂点东西企图盖住些了。

    到了如今,这等身份,他先前易容时便稍微加了点心思,于是面容看起来虽没那么惊艳,倒也显得干净清秀,扔一堆涂脂抹粉的嬖童媛女堆里找不出来,但扔常年风吹日晒天地为席的军人堆里却十足养眼。

    江白鸦感觉到了那些视线,倒也没怎样,仍是大大方方漫不经心的模样。

    扇上的画工其实很不错,配字也很潇洒大气,江白鸦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啪地关上,再唰地打开,放在胸前轻轻摇动。

    他手上功夫向来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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