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姑娘找来了。
是那个唯一“赢”了他拿回银子的同桌牌友。
姑娘说“我们可以组在一起睡偏房,盖被装样纯睡觉。”
江白鸦说“不太好,还是不麻烦姑娘了。”
姑娘“不麻烦呀,反正在哪睡不是睡,睡哪个男人不是男人”
她又随口说出了十分诱惑的话,“偏房的床还有三层褥子,被子软得很,两个暖炉,往里一钻,啧,,快活。”
“”
江白鸦心动了。
姑娘说“反正你也不会上我,对吧”
“”江白鸦有气无力,“对。”
姑娘“那走呗。”
然后江白鸦就被这很天狼的姑娘领走了。
回去,江白鸦才发现,即使在晚上,红帐里也并不热闹。
没有红花绿酒,也没有莺燕环绕,大家都是直来直往,看对眼了就去偏房,解了裤子提枪就上,然后一拍两散,很少会真的生出感情。
毕竟红帐中的姑娘大多都曾是官宦子弟,因犯重罪才被抄家,家族落入泥尘,童男净身成宦官,童女送入坊间军营,打入下九流。
一个个心都是比天高的,很少会对又脏又臭的闷兵恩客产生依赖甚至爱慕之情。
所以江白鸦非但没有逛窑子的感觉,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打仗一样赶场子,打完一炮算一炮的错觉。
几个士兵见到两人,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见刘苏安径直走向里头的房间,江白鸦也跟着,就遗憾地收回了目光,没再关注了。
姑娘嗤笑一声,自我介绍说“我姓刘,名苏安。”
江白鸦“白羽。”
姑娘“姓白真好听呀。”
江白鸦笑笑,没有去解释什么。
这个马甲全名其实是花白羽,但一来出去唱戏的大都不会直接亮出本名,而是取一个花名,“白羽”本身就挺符合。二来么,则是因为报了全名基本就跟“华白玉”差也差不多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免得遭人惦记。
两人走入最里面的空房,姑娘寻找蜡烛,江白鸦就打量起这个黑屋。
屋子很小,东西也少,基本就一张大床一个柜子,别无他物。
那叫刘苏安的姑娘东翻西翻,总算翻出了蜡烛,却硬是没找到火折子。
江白鸦无奈道“我有。”
拿出自己的点上。
刘苏安的语气有些歉意“对不住啊,好久没来了。”
“无事。”
走上前去一摸才肯定了,床果然是这个屋子的重点,刘苏安没说谎,确实又软又舒服。
看江白鸦流露出满意神色,刘苏安点头道“说来我还要谢你,挺久没睡到这里来过了。”
“怎么说”
综合之前所得,这种房间应该是给过来睡一觉的士兵们准备的,刘苏安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许久没接客了。
姑娘颜色挺好,红帐又不是青楼,应该没有挑选客人的权利吧。
“没事,很晚了,睡吧。”
谁都有点秘密,江白鸦也懒得多问,点头说了声“好”。
然后等刘苏安睡了一边,就掀开了另一边,合衣窝在角落里,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这绝对是江白鸦从跟着苻行舟以来,睡过的最舒服的地方。
但绝对不是睡过的最舒服的觉。
当三更半夜的被人掀了被子,拖出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