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皮肉上,周围全是从内映出来的血点,薄薄一层皮肤几乎全是红的,一节一节脊椎骨明显极了。
最恐怖的是两条近乎紫色的痕迹,一条在腰下,一条在肩骨,仿佛要将这幅瘦削的身体碾碎。
吴亦可将女婴放在床上,一脸凝重地按压上伤处。
然后问道“楼远,你是让人拿出杀蛮子的力气揍他了吗”
苻行舟冷哼。
忽然,他拉过吴亦可,耳语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去。
吴亦可则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向江白鸦走来。
江白鸦问道“这婴儿现在怎样了”
正在涂药的吴亦可用力摁了摁伤处“你还有闲心关注别的不疼”
江白鸦“嘶”了一声,呼吸瞬间紊乱,等喘匀了,才慢慢道“正是疼,才要问问别的。”
“不是很好。”
“什么”
“我说,这女婴,不是很好。”
吴亦可边说着,边四处揉捏,把江白鸦的身体当成是个泥人一样,这里捏一把,那里压一压。
他半垂着头,目光落在江白鸦清瘦的身体上,状似无意地顺着肌理滑过,眼中闪过精光。
苻行舟回到自己的卧房。
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在木板床上,伸手在某个角落轻轻一扭。
一阵悉索声响,墙上某处砖石摊开,露出一道暗格。
他轻功飘去,脚下悄无声息。
暗格很大,里面却只有一把剑,一把简单朴素、十足大气的剑。
剑柄刻有二字“崔巍”。
剑上穗子却很奇怪,乃是一只锦色香囊。
从布料上看,这香囊大概有些日子了,但却被保护得很好,几乎连灰都不曾落下,也没有一点污渍。
苻行舟没有动剑,只是小心地将穗子取下。
香囊躺在掌心。
如果江白鸦在这里,就能发现,这只香囊与他手里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两只本来就是兄弟款,只是颜色差异罢了。
苻行舟看着手上小小的香囊,眼中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来。
“近日,我见到一个小子,他给我的感觉,同你,倒是有六七分像。”苻行舟把玩着手中香囊,像是轻声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你如果是你这傻子,那我怕是真打得你骨头尽碎,你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他说他今年十九。”
“我就忽然想起来了如果你还活着,那么你也该是这个年纪了吧,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