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能拉拢,拉拢靳掌柜扶持我。”宁绩溪笑着说道“靳掌柜可明白”
“明白,明白,三少爷,您到了。”走着走着,靳掌柜发现已经到了三少爷的别院,“那三少爷您今晚好好休息,若是太累,明日不用去铺子,老爷这边您大可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宁绩溪满意地点点头,摇摇晃晃推门走入别院。
“这三少爷真是不胜酒力。”掌柜看着他进入别院,这才放心离开。
盛以青一直在等丈夫回来,听到门外有动静,开门便看到一身酒味的宁绩溪,倒在了她身上。她担心地将他扶到床上,“怎地喝了这么多酒”
“我本想试试靳掌柜的酒量,没想到他却是一直在敬我酒,自己半点醉酒都没有。”回到床上,喝了杯热茶,宁绩溪恢复了清醒,“于是我便佯装醉酒,好取得靳掌柜的信任。爹说得没错,这人在铺子做了十年,的确心思缜密,我探不出任何消息,就连铺子的人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越是如此,宁绩溪越是笃定这淳安掌柜有问题,只要他细心观察,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只是他必须得赶在宁绩江之前完成爹交代的任务才行。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得多注意身子才是。”盛以青听不懂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只是本能的看到宁绩溪为了奉承掌柜,被灌了这么多酒,还要克制着保持清醒,这样的丈夫让她一阵心疼。
她刚一说完,就被宁绩溪吻上了,带着侵略性的攻占了她的唇,带着一丝酒味,仿佛连她都醉了。
在欺身而入时,宁绩溪在她耳边呢喃道“你能来淳安,真好。”
第二日,宁绩溪没有去铺子,而是陪着盛以青在淳安的集市转悠,路过永升的铺子时,也只是与靳掌柜打了声招呼,便继续陪妻子散心。接连几日,宁绩溪都只是在铺子里喝喝茶,看着小厮们卖盐。
看到官盐运来时,他随口问了一个小厮,“囤放官盐的库房在哪里”
小厮支支吾吾地看了靳掌柜一眼,靳掌柜瞧见后,来到两人身边,“三少爷,有什么吩咐”
“哦,没什么,我只是瞧着这么多官盐送来,想知道库房够不够地方堆放。”宁绩溪连忙解释。心里却是存了疑惑,小厮逃避他的问题,看来这库房大有问题。
“库房的位置比较隐蔽,这小厮才新来不久,怕是不太清楚,三少爷若是想看,我带你去吧。”靳掌柜指着小厮说“还不快去前面招呼客人。”
“靳掌柜真是事事亲力亲为,难怪能管理好这个铺子。”宁绩溪做了个请字,“那么有劳靳掌柜带路了。”
库房就在盐号后面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靳掌柜用三把不同的钥匙,打开了库房的三把锁,“这里便是囤放官盐的地方了,等一下那批新盐就会送来这里。”
库房内除了原来囤放的官盐外,还有很大一块空缺,足以放置新盐,四周无窗,为的就是保证房间的干燥。等宁绩溪离开时,掌柜重新将三把锁落锁,钥匙串放在了身上。
可惜有掌柜在,他不可仔细查看库房,只是粗粗记下了库房的位置,以及房内官盐摆放的位置,留了个心眼。除此以外,他毫无头绪。
与宁绩溪一样陷入困境的,还有远在遂安的宁绩江。
遂安正在闹水灾,许多百姓的农作物都被大水冲走了,没有了收成,自然就没有了收入。宁绩江到遂安,所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群众流离失所的景象。他问了路,找到了宁氏盐号的位置,看到铺子里的人正站在门口,摆了个摊位,后面排着一条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