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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朝
施展,最后提笔在旁人所画的嶙峋怪石外加了两竿并立抽发的新竹,枝叶交互纵横,另画一高竹,画外凌空,平添巍峨之势。他这么一补,画面浓墨淡彩,修竹挺拔婆娑,含雨带露之姿,生动鲜明,引来连番称赞。

    内里出来一目露精光的中年男子,此人貌不惊人,耳旁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疤,步伐稳健,内功不弱,逐一为“风流才子”诊脉。

    那双手宽厚而粗糙,似是练过铁砂掌之类的武功。白霜朝的内力压制得毫无波澜,对方未起疑。

    最后,吕千绘只选白霜朝一人为府上清客。

    白霜朝的惊讶之色也不全然是伪装,毕竟他早被父亲批判得一无是处,对于文才的自信已被磨灭得七零八落。

    在这“若惊”的基础上,他天才地加入“受宠”之喜,对吕千绘所提条件一一应允,包括酬金、休假与长居偏院等。

    吕千绘问及他有否成家,白霜朝答家贫尚未娶妻,父母暂由兄长赡养。吕千绘笑甚是满意,二人客套一番。

    下船后,白霜朝进了马车,奔赴西郊的偏院。

    入院时,吕府管事礼貌检查了他的随身物品,领他穿过九曲回桥。

    进了二门,他沿路假装赞叹不已,伺机张望,留心巨细。

    沿着回廊到了一处院落,他被安排入住一间明亮的客房中。房内布置舒适,床榻、桌椅、书架、衣橱、文房四宝、茶具等诸物兼备,并无异样。

    借赏景之机,白霜朝信步到花园闲逛。

    庭院中天高云淡,桂香入风,枫红苔绿,碧水池塘微波泛起,他负手而行,竹影摇曳,剪落天光云影,披洒在他发白的青袍上,自带一股清竣高洁之意。

    “兄台可是初到”石亭内有数人在作画,一年约二十四五的男子向白霜朝拱手。

    白霜朝还了一礼“正是,小弟唐印。请教仁兄尊姓大名。”

    “不敢当,鄙人陆洛东。”他的目光停留在白霜朝身上。

    白霜朝听他说姓“陆”,寻思对方是否为酒楼书生所提到的那人,加上宏声鼓坊的掌柜说小摇鼓是吕府的陆先生所订

    面对陆洛东的审视,白霜朝故作迟钝,欣然问“各位好雅兴,可否容小弟一观”

    陆洛东作出“请”的手势“正好,请唐兄指教一二。”语气极为冷淡。

    白霜朝移步入亭,眼见所绘的花鸟图无甚特异,笔法朴拙,意境寻常。吕千绘费了大功夫招揽一群“才子”在此,可这帮人倒也不像有惊人之才。

    他脸上装作惊叹不已,认真夸赞一番。寒暄几句,白霜朝四处乱逛,到了后院已被手执武器的护卫拦下。

    看来此处有玄机。估算着还有七个时辰,内力才能恢复,在此期间,他手无缚鸡之力,绝不能惹事。

    申时一过,吕千绘在园中设宴款待,十余清客齐聚花间。眼看觥筹交错,酒盏、碗碟等物样样皆精,酒味香醇,白霜朝细嗅酒味无毒,小口而酌,未敢多饮。

    其中数人对饮宴表现雀跃,余下七八人神色萎顿,心不在焉。陆洛东似是清客中拔尖的人物,深得吕千绘欢心。

    白霜朝逐一观察,适才介绍时,未曾听说有姓刘的。他有意与陆洛东套话,想确认小摇鼓是否为他所订。

    陆洛东言谈客气,眉眼之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白霜朝只当他孤高,不愿强求,筵席后径自回房。

    当晚,吕千绘喝得高兴,夜宿偏院。

    原以为这夜再无他事,不料洗漱更衣后,一名仆役敲门“老爷说唐公子今日在画舫上大破棋局,好生钦佩,今夜无眠,邀公子一同对弈。”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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