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夜雯早就回帝都十日有余了,太后娘娘一直压着情绪才没办宴会,等到了席面上,苏浅浅才知道太后娘娘对方嘉嘉和宁段柔惹出来的大篓子到底有多震怒。
说是宴请了皇族宗室的家宴,谁都请了,就是落下了宁王府,连宁王妃也没名字。
“少喝些酒,什么时候学的这坏毛病。”夜夙的清冷的声音将苏浅浅拉回来,扭头看了眼冷冷清清各怀鬼胎的小宴会,苏浅浅往夜夙身旁移了移。
夜夙嘴角弯了弯,很愉悦她这种下意识的行为。
苏浅浅手里的酒杯被夜夙取走,换了一杯颜色偏红的果酒,她眉头皱了皱,她不喜欢这些淡淡的味道的酒,一点都不如梅子酒的甜酸来得畅快淋漓。
“你说到底是太后娘娘忘了给宁王妃送帖子,还是压根就没送。”
“这有区别么”
当然没有。
苏浅浅勾着头看向前方和夜雯相握言欢的模样,然后将视线移到了边上身穿深紫色的锦袍的唐彦初,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人独成一个世界。
夜夙道“那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太后。”他喝光了苏浅浅原本那盏梅子酒。
夜夙桌子下的手拽了拽苏浅浅,问道“看什么,这么出神”
苏浅浅忙收回视线,抓起面前的酒喝了口,入口清淡如水,才发现不是原先那杯,一时苦恼不知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吞下去。”夜夙抛了个凉飕飕的眼刀子过来,“谁叫你死盯着唐彦初细看的。”
苏浅浅满不情愿的把酒水吞了下去,“我”她不过是多看了唐彦初几眼,这厮竟然又生气了。
有什么可气的,她还只是看了别人两眼呢,那偷看夜夙的女人都不知道从帝都城门口排到北夷荒漠去了,也没见她们怎么了啊不对,方嘉嘉已经过了头七下葬了,宁段柔听说日日被锁在房中已经疯癫了。
苏浅浅咳了咳,偏头避免让脸上的尴尬被夜夙看见。
夜夙觑了她一眼,挑眉道“你什么”
“没什么”
夜国皇室宗室血脉极少,除了才回帝都的夜雯和唐彦初,只有一个夜明珠难得见到一面。苏浅浅看到她时她便稳着身子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神情,再没有当初在宫门口藐视苏雨柔的那种倨傲气质。
苏浅浅想起夜夙上次借她的手送给夜明珠的生辰贺礼。
“夜夙你上回给十公主准备的什么东西,让她安生了这么长时间”
不仅乖乖待在宫里处处听太后娘娘的话不惹事,连夜缙被关去了刑部她也一句话都没求情,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苏浅浅不相信同乔太妃一样具有惹事体质的夜明珠会这么安生。
夜夙淡淡道“一张字条罢了,她是个聪明人。”
苏浅浅疑惑,“什么字条”
“很普通的字条。”
“嘁,我信你个鬼,上回她还没开盒子,宁段柔她们为难我时她居然就破天荒帮我说话了,如今想想,怕是你在盒子上也做了手脚吧。”
夜夙略一挑眉。
苏浅浅没有放过他这细微的动作,只是却更加不解了。
到了宫宴散后,夜夙和苏浅浅还坐在席位上,等其他人先走。太后娘娘牵着夜雯的手轻声细语的叮嘱了什么,夜雯又低头抹了抹眼角回了什么,母女俩几月不见,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唐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