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受无妄之灾,叶遥之想。
他便冷冷地回了句:“你不要老往这里跑,很烦的。”
安却“哦”了一声,看来叶遥之也不愿意给他饭吃了。
他小声地问:“你是老满和夏河的儿子吗?”只有这样能解释夏河和老满天天来给他送饭。
叶遥之:“我父母早就过世了。”
安却低着头:“对不起。”
夜色薄凉如水,屋内气氛也有些沉闷,这时,木门又被重重地推开了。
安却转身,只看见老满和夏河立在门边,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但是,老满看到安却后,他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寒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安却“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又站到叶遥之旁边去了。
夏河看了看安却,又看了看地上摆的瓷瓶和灵药,心思转了转,道:“你这小子,也是穿书的?我给你讲,做事要讲点先来后到,啊,讨好主角也不能这样插队啊。”
老满拉了拉夏河的手,向她使了个眼色。虽然这书里的人肯定是听不懂,但是引起主角的戒心就不好了。
安却想了好久,低声问叶遥之:“他们俩被夺舍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叶遥之最不耐烦听别人的胡言乱语,开口道:“二位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吗?”
夏河又笑起来:“这不是你今天伤了,我们来送点伤药吗?”
她放了一个小瓷瓶在桌上,道:“好好养伤啊,接下来可是内门选拔。”
叶遥之似有似无地“呵”了一声,抬起头来,眯了眯眼,他的脸上仍带着稚气,但眼里仍是一片寒意,道:“我与二位,素未相识,这几日,你们为何天天要来我这里?”
老满撇撇嘴:“这不是看你被欺负了,给你送点饭送点药吗?”他皱着眉,觉得这主角实在心思颇深,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夏河也不耐烦了:“给你送药还不好吗?要不是我们,你今天用剑都反噬自身了,没我们,你就等着在这屋子里受折磨吧。”
叶遥之笑了笑,他提起剑,将剑锋抵上了老满的喉咙。
夜色凉如水,却没有这剑尖渗出的寒意更凉。
老满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穿书后也没有怎么修炼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额头上的冷汗往下冒着,道:“你你你……有话好好说。”
叶遥之动了动手腕,剑锋在老满的脖颈上划了划,道:“你们来讨好我用了这么多天,但我杀你们,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
“二位,还是走吧。”
老满的脸色青白青白的,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几步,夏河上去挽着他的手,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畏惧那柄泛着寒光的剑。
他们两人慢慢向后退,直到走了老远,才转身跑走了。
叶遥之没有放下剑,而是拿着这柄剑,换了个方向,他把剑抵在了安却的身前。
剑光凛凛,安却本应该觉得害怕,但此时心里却没有畏惧。
“你呢?不走吗?”叶遥之道。
叶遥之的身上又开始渗出血来,他的外衣被染红了,剑锋上也有鲜血,就连脸上也带了些血迹。
但他握剑的手依然很稳。
安却眨了眨眼,往后走了几步,把桌上的剑鞘拿了过来。
他举着剑鞘,在这半空中把剑鞘与剑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