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太好,程慈都觉得他随时会倒下。
“有空,现在去吧!他们也没什么事,我跟他们说一下就好。”程慈第一次干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事,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她自作主张去摸了他额头,烫得惊人,恨不得直接拖着他去医院。
他没反抗,没躲开,只定定地看着她。
程慈分心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没有人陪,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
陆胤川没再多说什么,只告诉她,“车钥匙在玄关鞋柜上,帮我拿一下,我头晕。”
程慈进去拿了,替他锁上门,出来的时候,伸手抽了他的烟,“生病就……别抽烟了。”傅子鸣说他发烧还喝酒,怎么能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也有些忐忑,怕他怪她多事。但陆胤川只是垂目瞧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声“嗯”了句。
她下楼的时候给小美打了电话,“临时有点儿急事,你们玩着,走的时候帮我锁门就好,钥匙放门卫那里。”
小美很体贴地没有问她什么。
程慈在停车场见到车的的时候才陡然表情僵了下,沮丧地说:“我……刚喝酒了。”怎么就喝酒了呢?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喝酒呢?
陆胤川“嗯”了声,转到驾驶座那边去,“我开。”
“对不起。”程慈咬了下自己嘴唇。跟着他上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他偏头,有些好笑,“哪来那么多对不起。”
“要不我们打车吧!”
“没事,不用。”
是辆城市越野,很大,她全程手心里都是汗,车子停下的时候,陆胤川却没动,缓了一会儿,垂眸说了句,“麻烦,过来扶我一下。”
头忽然晕得厉害。
程慈愣了片刻,侧头看见他汗水都滑到脖子去了,吓了一跳,跳下车,开了他那边车门去扶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是陆胤川撑在她肩膀上,挪下了车。
高大的,男人的身体,火热又滚烫。但因为是个病人,她丝毫杂念也生不出来。脑子里又想起那天他说,在部队落下了不大不小的病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有没有事?
程慈几乎是撑着他去了急诊室,他被带进去检查,程慈坐在外头的塑料椅子上,等得心急如焚,好似电视剧里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仿佛下一秒医生出来,她就要冲过去问一声,“他怎么样了?”
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人过来叫她,“陆胤川的家属。”
她对这个称呼也顾不上反应,举手,“这里!”
“去办一下入院吧!人已经送到病房去了,在打吊瓶,怀疑是感冒并发心肌炎,查了心肌酶,结果还没出来,待会儿结果出来会送到护士站,记得拿去给主治医生看。”
她迷迷瞪瞪地听完,生怕自己忘了,磕磕巴巴地重复了一遍,表情比上学时候听数学课还认真。
护士姐姐笑了笑,“没事,别紧张,不懂的再问。”
程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护士给她指了方向,又从手里的一沓纸张中翻出来一个皮夹子,“对了,你男朋友让我给你的。”
钱包,里面现金不多,身份证、银行卡都在里面。
程慈接了过来,顿觉魔幻,好像真的变成他家属了,人飘着去办了入院,进了病房,又去护士站那里做登记,护士要打手腕带给她,问她病人身高体重血型什么的,她都不知道。
“去问一下吧!或者让他过来量一下。”
她在那儿跑来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