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平地吗?!
好在信哥反应够快,毫不犹豫去拽她的手,平地上没有任何借力点,他只能浑身紧绷,死死抓着不放手。
越苏才发现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裂开一道大缝,水泥地板分崩离析,土层松散,向下又是白烟弥漫,看不真切。
她浑身僵着,不敢乱动,手臂被拉扯得生痛,几乎要呜咽出声:“信、信哥,你别放手好不好?”
她听见自己的救命稻草艰难地喘息了一下,答应道:“好,不放手。”
caden小哥和肖渊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跑过来帮忙,好在越苏轻,裂痕中的土层水泥层又可以踩着用力,没费什么功夫就救了上来。
这时白烟终于散去,周围的居民区都好好的,刚离开不久的警车和火警又折返回来,不少附近居民扛着铁铲过来加入救援。
“不是地震。”她听见自己冷静地说:“不是天灾,是人祸。”
忽然她听见远远的一声呼喊,还没细细辨认,木兰姐已经冲到她面前,颇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越苏笑了笑:“没事,你也没事吧?”
木兰姐忧虑地上下看了她一眼:“可是你在抖。”
越苏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抖,她试着停下来,可是没用。
她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小怂包,轻咳两声,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木兰姐,刚才肖渊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在死亡边缘岌岌可危……”
越苏迅速地把整件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肖渊在一边点头:“所以花小姐,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木兰姐为难地说:“可是我要和苏苏回去了。”
肖渊立刻转向越苏:“越小姐,你家还往外租房吗?您开个价怎么样?”
越苏:“……”
她控制住自己说十万一个晚上的冲动,有气无力地问:“你要不要问问那个大师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会一直这么折腾下去吧?”
她发现自己还在抖,不过懒得管了。
这么短短几分钟,救援就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警察叔叔忙着画隔离带,隔壁几个医院派了救护车来,记者也拿着个话筒抢占取镜点。
肖渊说了无数好话,木兰姐终于答应陪他去见见他家外婆和绑定外婆的大师,不过约定晚上她还是得回来。
肖渊偷偷给越苏转了两万块钱,大概觉得她既然是木兰姐的好朋友,两个人应该一样品行高洁视金钱如粪土,还在转账备注上解释了好几句,说可能要过来住一段时间这钱算房租,绝对不是看轻她。
越苏只想摇着他的肩膀说不是啊!朋友!你尽管看轻我啊!这样的看轻再来五次她完全可以接受啊!
他们刚要走,天上乌云聚拢,忽然下起了雨,把还弥漫在医院楼周的白烟都压下去了,附近的一切显得额外清晰。
路过的红十字会志愿者给他们塞了把伞,肖渊撑起伞来,刚要找自己的车,才发现自己的豪车已经埋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了。
越苏撑起伞,才发现一直没说话的信哥在看雨中倒塌的医院楼房,雨势还不大,参与救援的火警并没有换上雨衣,冒着冬日的寒意在寻找还有生命体征的人。
离这里最近的部队已经赶过来了,队列整齐准备加入救援。
他看得太专注了,直到越苏微微踮起脚把伞遮到他身前,他才看了越苏一眼,微微笑了,接过她手里的伞,提醒了一句:“你还在抖。”
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