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宫规森严,林渊都打算带卷草席在呼兰殿的廊芜上打地铺了。反正他一天啥正事没干,光顾着给慕轻尘瞧病了。
完了慕轻尘还很不待见他,怪他把她的脑袋包得像个猪头。
其实根本没那么夸张,明明鼻子以下都还露着。
他这么想,便这么说,换来慕轻尘一记眼刀子,这刀子像是淬过麻沸散,割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太后她老人家在身旁,不然慕轻尘定把他那颗大脑袋拧下来当马球打不可。
“这……不会破相吧。”太后毕竟是子珺,最关心的还是脸。
“回太后,伤口不深,处理也及时,驸马又是耶主,不会留疤的。”
太后欣慰的长吁一口气,撑住桌沿起身:“那本宫便放心了。”
她由桂嬷嬷扶着,凑到慕轻尘跟前,脑袋微微往左偏,又微微往右偏,看了看慕轻尘:“尘儿你且好生歇着,皇祖母乏了,这就回去了。”
慕轻尘听闻,欲要掀开锦被,下床送她。
“不必了,你也累了,”太后带有护甲的手抬了抬,复又对常淑说,“照顾好尘儿。明日是塔阿图的迎典,要折腾一天呢,若尘儿有不舒服的地方,去跟你父皇请道旨,迎典……不去也罢。”
她说完,也不等常淑回复,兀自转身出了寝殿,嘴里嘀嘀咕咕的:“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两国公主大打出手,殿前失仪,殿前失仪啊……
常淑赶忙领上一屋子宫人一路相送,一直送到呼兰殿的匾额下,见其上了步辇,才安安心心的原路折回。
刚回寝殿,就见慕轻尘一手抓住林渊不放,一手捂住小腹,神秘地问:“砸得这般厉害,不影响生育吧?”
常淑:“……”
林渊嘴角抽了抽:“您放心,砸伤的是脸,不会有影响的。”
慕轻尘就此沉默,松开了他,拿过铜镜在手里,重新回床,盘腿坐好。
林渊如芒在背,不愿在此地久留,见常淑回来了,将开好的方子呈给常淑过目,得其首肯后,请了初月姑姑同自己一道回太医院拿药。
眼下时辰已是不早,雨停了,但天色依旧晦暗,零星夹杂几丝落霞,红灰交替,既不搭调也不均匀,别扭的很。
常淑叮嘱初月姑姑快去快回,然后独自跨进寝殿。
殿外凉爽,殿内却热乎乎的,还有点闷,常淑没有开窗的意思,反而将两扇开了一线的窗户给合上……
她褪下外衣,搭在屏风顶。
“我的轻尘,怎么样都好看。”常淑步到床沿坐下,眉角眼梢都是笑。
铜镜下移两寸,露出慕轻尘的眼睛:“长公主殿下可难得嘴甜呢。”
“可有奖励吗?”常淑喜欢她的调侃,眼眸里旋着光,期待流露而出。
慕轻尘不拂她心意,勾过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吻很轻,像蜻蜓点水,又像是初尝禁果的小娃娃,怕失了分寸似的。
“不够。”常淑圈上她的腰,脸埋在她肩头。
嗯?
慕轻尘眉梢一挑。
从怀里捧出她的脸,再次印上一吻,这次可不似先前,带有两分蛮力。
常淑一路引着她,倒进枕头里,压她在身下说,眼神有恍惚的迷离:“轻尘,我晓得你生我气……”
“哪有的事。”慕轻尘摸不清她的话。
常淑却自顾自道:“我不会再喝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