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珉瑞先开口的:“我回去就给您搓澡。”
陆丞相眼圈通红,哽咽着说:“好。”
马车一晃,陆畔这才一把扶住身侧的祖父。
陆丞相也借机一把搂住陆畔,哭了。
祖父想你。
陆畔眼中含泪,我很想您。
国公府张灯结彩。
大门正开。
“少爷回来啦!”
老夫人,陆畔的外祖、外祖母,陆夫人,外祖家的亲属。
陆畔的四位姐姐姐夫。
一排外甥,以及对陆畔很眼生的安娜。
上座,四位老人。
陆畔跪在他们面前:“孙儿不孝,一别两年,往后,孙儿会常伴在身边。”
陆丞相可比陆畔的外公端的住,只笑,没泪。
谁也不知道他刚才和孙儿都抱在一起哭呢。
还笑话剩下的几人,这不是回来了嘛,快擦擦泪。
陆畔侧过身,又跪下道:“母亲。”
陆夫人连跪都不舍不得让跪,把着她儿的胳膊哭的两眼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畔征战这几年,差些扯烂她的心。
就怕像夫君一样,从前线忽然传来不好的消息。
陆畔想仔细听母亲在呢喃着什么,本来母亲边哭边说就听不清,结果四个姐姐合在一起抽泣的声音太大,一句也没听着。
“大姐。”
大姐夫说,瞧你大姐,过于激动,这哭的有些要收不住。
国公府好久没这么热闹,满桌摆的全是陆珉瑞爱吃的菜肴。
家里人没一个舍得让他喝酒,让他多吃菜。
当晚,陆畔还见到来府中看望他的林守阳、谢文宇,以及另十几位出征前走得近的世家子弟。
再加上表哥丁坚。
他觉得这些人是故意的。
因为这几人在对他恭敬行礼后,各个都从门外或背或手把手领着,带进个孩子。
一排奶娃娃跪地,“给王爷请安。”
陆畔:“……”
是夜,红烛燃烧,红灯高挂。
陆畔出现在他准备的婚房里。
他坐在澡池边,打开那份写有宋福生之女宋茯苓的请婚圣旨。
用粗糙的手,抚摸茯苓的名讳。
琉璃镜里是他挺拔的侧影、俊逸的脸庞,陆畔对着琉璃镜说:“茯苓,等我。”
第二日一早。
陆畔在早饭时,接见了几位早就被吓得浑身打哆嗦得百姓。
陆畔眯了眯眼。
依照小右子所言,这几位就是遍天下寻回的宋九族亲属。
分别从河南老家,茯苓外祖城池,各个军户区、甚至大狱,通查一番翻出来的。
当然,已找到的宋九族亲属一定不止这几位,只不过在寻人时,陆畔特意命人,宁可给人错觉,也不准暴露宋福生已成知府。
这有的人就不会认亲。
这里面有一位是亲手埋葬钱老爷子的奴仆。
有两位中年男人说,马老太是他们的姨母。
一对儿老夫妻,军户籍,是何氏的父母。觉得儿子不跟着来,那就随他们。无论宋福生他们发生了什么,反正也这么大岁数了,是一定要见见女儿的。
三日后,煜亲王陆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