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很熟啊。”
这种随意翻人请帖的事,放世家之人是小人之举。
放在情谊深厚的人之间,倒也无所谓。
可是崔承誉和陈州都是心思深重的人,两人就这样丝毫不防备?
崔承誉接了帖子来,轻瞥了一眼,就合上转交给了殷青筠,同时回答了她的话:“不瞒殷姑娘的说,我跟陈公子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是莫逆之交了。”
殷青筠皱眉不解道:“你从前跟他压根没过交集,怎么两年前就跟他是交往到了这种程度……该不会是之前你去汝南游玩那一次吧?”
她那是直到崔承誉回到京城了,她都没弄清楚情况,以为前世崔承誉就是去过汝南的。
结果是没有的。
殷青筠惊得掩住了嘴:“所以你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勾搭上了吧?”
崔承誉果然聪明,比她早重生的这一年,做了那么多出其不意的关键事。
陈州见面前这两人似乎打起来了哑谜了,便觉得有些尴尬,转移了话题道:“永昌伯府是喜宴,你们是去还是不去?”
崔承誉闻言神色微敛,“看殷姑娘的想法吧,如今永昌伯下落不明,府上却要办喜事,那天去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他也没把情况讲得太清楚。
永昌伯府现在已经被世家之间遗弃了,就算是就此没落了。
崔承誉身为中书侍郎,平日里做事就我行我素,去参加永昌伯府这个婚宴倒也说得过去。
“殷姑娘跟世子交情不错,她理应去瞧瞧,咱们也陪她去看看热闹吧。”
他话音刚落,陈州就兜头浇他一盆冷水:“你好好瞧瞧帖子上的日子。”
大红烫金的帖子正被殷青筠捧在手中,扫了眼落款时期,顿时心乱如麻,心道永昌伯府这是当面跟萧桓不对付了啊。
“记得永昌伯夫人原先跟我说的日子是二月二十八啊,跟我的婚期是同一天,这怎么改成了二十六了?那不是钦天监算出来萧桓登基的日子吗?”
这就撞上了。
永昌伯府都已经落得这般田地了,总不是故意的吧。
崔承誉听到了婚礼的日期,掩嘴咳了两声,厅中气氛有些古怪起来。
他身上是有官职的人,过几日二十六是太子萧桓要登基的日子,他肯定是要先紧着萧桓那边的,永昌伯府那边没法子去了。
殷青筠捧着帖子,看看崔承誉,又看看陈州:“问题不大,你们去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我去参加张衍的婚礼,不耽误。”
陈州伸手指着她笑起来:“你怎么也越发糊涂了,崔侍郎已在朝廷述职,是要去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的,可我一介白身,哪能跟着他一起去。”
言下之意,就是要跟着殷青筠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