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你在侯府,也没有多好,但若跟着你姨娘去了柳家,寄人篱下,就真的好过了?要不想个法子,还是留下吧。”
罗佳筝虽然不赞同罗景泽的话,但对于罗景泽的关心,还是感动的。
她没想到,一直霸王一样的罗景泽,若真关心一个人,竟是这样掏心掏肺地为人考虑。
罗佳筝虽没明说,抿了抿唇,仍是在心底盘算着,若她真的脱离苦海,离了平安侯府这个坑,是不是要想个办法,也将罗景泽弄出来。
不过转而一想,罗佳筝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罗景泽是平安侯的嫡孙,若是平安侯府倒了,罗景泽是说什么也不可能逃得开。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罗佳筝垂着眼皮子,没有出声。
罗景泽可是真急了,拉住罗佳筝的小手,说:
“你别以为我吓唬你,你还小,不懂事。不信你去问一问你四姐,看她在她外祖家那么些年,过得可曾好了?我跟你说,我娘一早就说了,再好再亲,那也是别人家,哪儿跟自己家住着硬气?”
想了想,罗景泽笑了,说:
“远了不说,就说我们家,你看看我娘那边的表姐表妹的偶尔过来住,哪个不是乖得跟鹌鹑似的?这还是好的呢,我那几个表兄弟来我们家,哪个不是随我高兴了打的?”
说到这儿,罗景泽脸上,便就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来。
罗佳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显摆的?
罗景泽没得意多久,便就直接悲剧了,罗佳筝也受到了他的连累。
原因很简单,罗景泽说到欺负人,就太过得意忘形,声音不自觉便就抬高了些,结果被厅上的人听到点儿声,族长打头,一掀帘子,便就看到躲在暗门后面的兄妹两个。
这下罗景泽笑不出来,就像是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子,破了音地“嘎”了声,便就再出不了声,脸也憋得通红。
反倒是罗佳筝很镇定,面上看不出一点被抓的囧竟,落落大方地给众人行礼,说:
“我想我姨娘了。”
罗景泽这时候,倒是颇讲义气,说:
“是我非带她来的,她还小,你们别吓她。”
罗义策气得,上去照罗景泽的后脑就一巴掌,骂说:
“你皮痒了是不是?”
罗义韬见着罗佳筝,这时候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不单没有骂罗佳筝,还过去将罗佳筝抱起来,柔着声音问:
“你小小年纪,可知道担心什么,这儿哪儿是你能来的地方?”
如娇知道耳房里的是罗佳筝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罗义韬会当着从人面,骂罗佳筝,见如此,才松了口气。
罗佳筝可不老实在罗义韬怀里呆着,使命地挣扎着,带着哭腔喊:
“我要找我姨娘,姨娘,姨娘”
罗义韬脸子不大好看,他其实是想当着柳老爷面,让他感受下父女情深的。
可惜罗佳筝仍是不买账,挣扎得太过厉害,罗义韬又怕罗佳筝哭,只得面色讪讪地,将罗佳筝放下,说:
“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别见怪,女孩子都与母亲姨娘亲,倒也是正常的。”
罗佳筝可不管罗义韬,脚一挨着地,便就急着往如娇怀里钻。
柳老爷露出和善地笑容,就着如娇怀里,捏了捏罗佳筝的脸蛋,笑说:
“倒是个水灵的,小丫头,平时你在府上,一直都是你姨娘带你?”
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