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白纸黑字,写上每一位王爷的封号。
其实他想派廉王去边境,廉王不知节俭,能借此让其吃苦成长。
可是廉王毫无军事才能,万一敌人真的攻城,这儿子肯定第一个跑路。
丢脸。
同理老七静王,虽饱读诗书,可是面对战争他束手无策。
说白了,靖明宗就想派一位懂行兵的王爷坐镇边境,能解决敌人的祸患更好。但从长远而言,派一位名声在外的大将军最好。
经历过赵王叛变,他提防。
但他找不到大将军的人选。
杨将军年事已高,不适合再战沙场;曾令太真国败北的镇北将军要镇守北面的边关……
靖明宗烦恼地盯着纸上每一个名号。
这时李玉端热茶回来,靖明宗见状随口一问“李玉,你认为派将军去合适还是派皇子?”
李玉面不改色,“奴婢不敢妄论朝政。”
“无妨,就当闲聊。”
李玉想了想,谨慎地回答“将军有行军的经验,而皇子乃皇室血脉,能令太真国自乱阵脚。”
说了等于没说。靖明宗脸色微沉。
“朕要听实话。”
“回皇上,奴婢认为派将军或派皇子各有好处,而问题本身就是问题的解决方法。霍将军为敌国滋扰烦忧,并非霍将军不懂行军或名声不够显赫。”
李玉点到即止。
靖明宗豁然开朗,都怪那些大臣把问题复杂化。“传朕旨意,宣——”
两刻钟后。
“参见父皇!”
靖明宗凝神审视对面的人。“老八,可知道朕召你进宫为何事?”
“儿臣不敢妄自揣测。”
“抬头。”
宛舒依言抬头,自然而然地挺直胸膛任由靖明宗审视。见他目光不惧,靖明宗缓和犀利眼神。
“可听说西面边境的霍将军进宫?”
他诚实地回答听说了。
“霍将军为边境而烦忧,朕打算派一位皇儿随霍将军到边境。”瞧他面不改色地听着,靖明宗继续说“朕晓得你新婚燕尔,所以不会派你去太久,一个月左右吧。”
宛舒垂下眼睑。靖明宗见状,蹙眉。“怎么,不愿意?”
“回父皇,儿臣在想能让霍将军千里迢迢进京禀报,边境遇到的麻烦怕是非一般。”
“所以呢?”
“儿臣从未上过沙场,更没有行军布阵的经验,唯恐帮不上忙。万一耽误边境战事,儿臣便罪大恶极。”
靖明宗默了默,决定告诉他实情。“所以你无须行军打仗,在边境呆一段时间便好。”
岂料宛舒的神色变凝重,眉头深锁。
“又怎么了?”靖明宗不由得急躁,以前咋没发现老八优柔寡断。
忽而他郑重地作揖,“儿臣斗胆请求一事。”
“说。”
“儿臣打算带家眷一同前往边境。”
靖明宗先是一愣,然后一掌拍桌。“混账!边境恶劣,你要家眷一同受苦受累?你作为男儿,除了顶天立地还需保护家人,朕不准你胡来!”
“朕以为你成婚后会长进,谁知道你一如既往任意妄为!早知如此,真不该下那道圣旨!”靖明宗气得瞪眼吹胡子。
“父皇,”他却不紧不慢地打断“能否听儿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