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细细翻了翻书籍,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张未清理干净的手稿。
沈渊拼凑了一下零碎潦草的字迹。
因果承担理论
这是什么
沈渊眼前一黑,恼怒得连神经末梢都在疼痛,痛得发苦。
谁让他这么干了
他的业障有多深重,傅凛难道不知道吗
那是能随便承担的么
他知不知道这样他会会
沈渊握着手稿的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
男人用另一只手掩着半张脸,整个人陷入了沉重的阴影之中。
下一刻,沈渊如疾风般扫过整个沈家,在小厅里把某个牺牲自我的“伟大人士”揪了出来。
沈渊用手掌卡着傅凛纤细的脖颈,漂亮的眼睛气得通红“你疯了吗你想承担什么你能承担什么这么想死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只剩下微弱的气流声。
他松开手,抱紧傅凛,沙哑的声音近乎哀求“停止施术,好不好”
“你知道了”傅凛怔了一下,他顺势拍了拍沈渊的后背,“我没事的,我过几天就回家了咳咳。”傅凛又轻微地咳嗽了两下。
其实傅凛的感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剩点尾巴未愈。
他体质过人,病得突如其来,好得也迅猛无比。
“哪里不舒服”沈渊却脸色一变,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傅凛的额头,试了试青年的体温。
还好,没有发烧。
傅凛认真感受了下好像没哪里难受
不应该啊,他应该病得越来越重才对吧
傅凛又认真感受了一遍,好像真没什么感觉
就是身体有点疲乏,他迟疑“胸口发闷。”
沈渊连忙给青年揉了揉胸口“好点吗”
“好”傅凛点头,再次认真感受,“头有点胀。”
沈渊揉了揉青年的太阳穴“现在如何”
“背疼,给我捶捶。”
傅凛乖巧地在沈家待了好多天,沈渊没再提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傅凛自己却焦虑起来了。
他该回家了。
他真该走了。
每天早上起来,他都想,该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想,再等一天吧,反正不差这么一天。
晚上临睡前又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向大家告别。
该走了。
真的该走了。
傅凛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
墙上的时钟慢慢走过12这个数字。
又是新的一天。
傅凛躺在他霸占了四年的客房里,盯着床头灯默默出神。
暖黄色的暗光为寂静的深夜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他家的灯是什么样的是黄色的还是白色的
傅凛已经快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他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机。
回去以后,他可以按顺序全部临幸一遍。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事。
傅凛却更低落了。
一想到他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这盏暖灯,再也走不进这个房间,再也回不到这里
傅凛猛得坐起身,郁燥地抓了抓头发。
时钟的指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每一下都仿佛响在青年的心上。
沈渊翻遍了家里的典籍,问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