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沈家的咒法向来都是“教你如何把业障塞给别人”。
怎么会有“如何承担他人业障”这样的邪术
有病吧。
沈渊头很疼,他烦了很久,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去傅凛那里套话。
如果套不出来,他只能把顾玄铭抓回来,做成鬼仆,逼他贡献想法了。
不等沈渊对老顾实施一些可怕的操作,他竟碰巧遇到阿凛一个人在客厅里喝闷酒。
青年瘦了很多,眼底全是青黑。
沈渊狭长的眼眸闪了闪。
“阿渊来一起喝呀。”傅凛摇了摇酒瓶,朝沈渊挥手。
沈渊脚步一顿,转身走进客厅,坐到主位上,为两人倒上满满一杯。
沈渊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接着,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傅凛。
青年愣了一下,也不甘示弱地一杯干掉。
两杯下去,傅凛就懵了。
青年慢吞吞地又抿了口酒,眼神里满是模模糊糊的醉意“阿渊,我该回家了。”
“回家”沈渊挑眉。
回周家么
“嗯。”傅凛点点头,“我家在另一个世界。那里那里其实跟这里一模一样,哎,好像也没啥好说的。”
沈渊又挑了挑眉头。
行吧,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了,阿凛这酒量真可爱。
“你那咒术能停止或撤回么”趁着傅凛醉酒,沈渊直接问道。
“撤回,为啥要撤回”傅凛纳闷,“我回家就没事了。”
周家这么厉害
沈渊不太相信,却忍不住抱有希望“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傅凛垂下视线不说话,他沉默了好久,才哑着嗓门回答“明天或者后天吧。”
说完这话,傅凛闷声不吭地又喝了好几杯。
往日里傅凛喝醉后,话会变得特别多,语气还又软又萌。
可这一次傅凛却一言不发,默默地一杯接一杯。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沈渊夺过傅凛的酒杯,沉声说道,“你该休息了。”
傅凛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茫然地望向男人。
他顿了一下,忽然抬手握住沈渊的手臂,迟疑地低声喃喃“我不想走,我能不能不回去”
阿凛不愿意回周家
沈渊皱了皱眉头,他一直知道傅凛跟周家关系不怎么样。
毕竟他拿着主母的玉佩,却偏偏不姓周。
若是往常,沈渊肯定由着傅凛开心就好。
去他的周家,爱去不去。
但现在事关傅凛的生命安危,沈渊只能环着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任性。”
“确实,你说的对,人不能太任性。”傅凛无法反驳,他昏昏沉沉地靠着沈渊,微不可闻地低语,“是该回去了,我爸妈也”
傅凛安静地靠在沈渊的胸口,似乎已经昏睡过去。
可沈渊却感到自己胸口的布料一点点地浸湿。
这是哭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傅凛掉眼泪。
沈渊身体一僵,立刻改了口风“你不想回,就不回了。”
大不了他去周家威逼利诱一波。
沈渊安抚性地拍了拍青年的背部,缓声提议“或者,我陪你一起回去”
青年蓦地攥紧沈渊的衬衫,抬起头“可以么”
随即他又徒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