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恨毒了这个人,自然是怎么狠毒怎么来。
而锦觅本就恨旭凤,如今穗禾拿出忘川水把锦觅的魂魄泡了泡,把那所剩无几的爱意都给泡没了。
斗姆元君自然也给锦觅弄了一具身体,但道基伤的是仙魂,她还是不能修炼,如今她跟凡人的差别只在于寿命,其他一切她都没有了。旭凤事后倒是醒了过来,只是精元被锦觅和他自己毁得差不多,火神之名名不复实。
旭凤醒来后的第二天穗禾就把一个“全新”的锦觅丢给了旭凤。
谁知道旭凤自己又跑去同润玉做交易,说是愿意放弃天界所有的一切,荼姚也受到了惩罚,希望润玉能放了她。
润玉原本想把荼姚也交给簌离来处理的,但簌离也知道他们凡间的事,笑得诡异的要润玉答应旭凤的要求。只不过荼姚是重罪,须得废除道基与血统,在下界关押。
这样自然而然的旭凤与锦觅也算被囚禁起来,虽有一片山,却终身只能同荼姚一起待在那。
润玉刚刚继位,就算有前世的经验,可忙起来也是前脚打后脚脚不沾地,等一切都初步收拾好,已然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他住的地方还没有变,还是璇玑宫,只因璇玑宫离轮华殿近。
今日他刚处理完最后一点沉积的事,刚回璇玑宫,在那波光粼粼的石桌旁正巧坐着个人。
润玉只觉周身的疲惫都被那个背影给驱跑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步伐加快的走了过去,“穗儿。”
走过去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在等我?”
穗禾抬手把他的手拍掉,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在等魇兽。”
润玉笑了笑,指腹在她刚刚碰触的地方研磨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做在了一旁的石椅上,“魇兽今晚不会回来,所以穗儿等的是我……我很欢喜。”
听到他的话,穗禾身子微僵,抬眼看着他眉眼带笑的样子,心内有些发赌,“你觉得是就是吧。”
她把头微撇,不去看润玉的眼睛,“今日我是来辞行的,我奉天道守忘川,如今该做的事也做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润玉的笑僵在了脸上,很快又装作轻松的笑道:“唔……也是,是该回去看看了,你这轮华殿我还给你留着,你是不是也得在小谷内收拾间屋子出来,礼尚往来。”
穗禾沉默,“这轮华殿便不要了吧,总归往后不会来了,你我的联盟已经完成了,各自还是回到各自该待着的地方。”
若再相处下去,她真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这颗心了。
润玉原本欢喜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无处安放的手忍不住抓上了穗禾放在桌上的手,“穗儿,你当真要这般绝情?”
穗禾有些惊慌的扯了扯手,“你放……”
话还没讲完,润玉的手就放开了,他故作掩饰着眼底的受伤,轻声说:“穗儿,你说我们是朋友的,如今你却要跟我断绝往来……”
他的话越说越轻,最后好似低喃给自己听一样,透露出无限的可怜,引得穗禾不自觉就看向他,看到他低垂的头,似乎眼角有一丝水光。
穗禾的心好像被锤子凿了一下,“你……你说的,我们只是朋友。”
“若是朋友的话,千百年见一次面我还是欢迎的。”
“……”
穗禾没看见的是,低着头的润玉眼里闪着暗色。
良久,两人都没有言语,润玉抬手往桌上摆出酒来,“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