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睡，奶奶你早点睡吧。”
“好。”顾老太太目光从楼上收回来，想着孙女终于认真学习了，她开心地笑了，更令她开心的是，她早上一起，就听见孙女在阳台读英语单词，她想喊一喊孙女，又觉得打扰孙女不太好，高兴地去和顾老爷子说：“老头子，乔乔一大早就起来背书呢。”
顾老爷子不领情：“哼！看她能背多久！装腔作势！”
“你怎么这么说乔乔呢？”
“她就是被她爸打了一巴掌，刺激，指不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顾老爷子坚信顾乔坚持不了多久，她对顾乔的成见很深。
顾老太太不和顾老爷子多说，转身给顾乔做了顿丰盛的早饭，吃过饭之后，顾乔回到房间，化了一个相对成熟的妆容，选择相对成熟的衣服，而后揣着两百块多块钱，骑着自行车就要出门。
顾老太太连忙问：“乔乔，你骑自行车去哪儿？”
顾乔回答：“我去新城区。”
“去新城区干什么？”
“去散散心。我中午就回来了。”顾乔这个时候已经骑出了院子，她飞快地踩着自行车，踩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新城区，举目望去，四通八达的水泥路旁边是一排排的厂房。
她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左右环顾，看到了文具厂，看到了纺织厂，又看了几家服装厂，她选了其中一家，而后将自行车锁在不远处树下，整理一下衣服，迈步朝一家名为金都服装厂的厂子走去，走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门卫问。
顾乔不卑不亢地说：“买衣服的。”
门卫上下打量顾乔两眼，虽然顾乔化了稍显成熟的妆，但看上去还是非常年轻，门卫说：“我们这儿卖衣服，只批发不零卖。”
顾乔回答：“我就是来批发的。”
“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我找你们经理。”
门卫纳罕地打量顾乔问：“你是哪家服装店的？”
顾乔顺口回答：“南州市合安巷乔见服装店。”
“乔见？”门卫没有听说过。
顾乔解释：“嗯，新公司。”
“行，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我们经理。”
“好。”
不过三分钟，厂区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三十岁左右，看见顾乔，先是一愣，接着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微笑着同顾乔打招呼，同时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正阳，是金都服装厂的销售员。”
“你好，我叫顾乔，是乔见服装店的……店员。”
“听说你是来批发衣服的？”
“是。”
“那跟我走吧。”
“好的。”
顾乔跟着张正阳朝厂区内走，期间张正阳有意与顾乔攀谈，顾乔都对答如流，张正阳起初对顾乔有些轻视，但是看顾乔的谈吐举止落落大方，轻视消弭。
又听顾乔说起衣服来头头是道，他不由得高看顾乔一眼，心知顾乔不是那些图便宜来拿出厂价的散客，于是对待顾乔热情许多，将服装展示图拿给顾乔看。
顾乔问：“有实体衣服吗？”
张正阳说：“有。”
“可以拿实体衣服给我看一下吗？”
张正阳犹豫了一下，按照顾乔的要求，把十来件衣服都拿了过来，给顾乔挑，顾乔选了内外搭在一起十件，说：“我就要这十件，多少钱？”
张正阳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