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小声说了好几遍霍齐然,越说越觉得怪。
就好像平时在看一个字连续看了好几遍之后,忽然乍一眼就不认得这个字了。
现在时闻就把自己绕得不知道霍齐然是个什么鬼了。
凌舸拍了一下晕晕乎乎得时闻脑袋,道:“你在绕口令吗?”
时闻两眼迷蒙,嘴里还在叨叨霍齐然三个字,但是显然在他脑海里霍齐然三个字已经成为了无意义的读音。
“他……”凌舸忽然皱起眉头,不说话了。
厕所们被打开,一个喝得醉醺醺,走路一步三晃的中年人被站在门口的两只吓了一个愣神。
然后他手指点了点时闻和凌舸两人,表情和语气暧昧地说:“哦~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厕所偷情?”
他好像醉得不轻,估计也没认出来时闻和凌舸这俩是谁。
脸皮厚如城墙的时闻听到这话也不禁红了脸,但主要不因为偷情两字,而是厕所这两字。
——在厕所待了这么久,像是有什么变态癖好的人一样。
时闻拱着凌舸从酒气冲天的大叔旁走过,在大叔意味不明的笑声中赶紧把凌舸推了出去。
“你要是不方便在秀媛面前说的话,等会儿回家跟我说。”时闻忙不迭先跟凌舸说好:“微信上!我给你打语音电话!”
时闻就怕凌舸转头回家就把这茬当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不想跟自己讲这件事了。
所以他得主动点。
“那就说好了。”时闻手放在门把上,在进包间前还不忘跟凌舸再次重复确认。
时闻欢天喜地地开门,一脸懵逼地站在了门口。
“咦?”
包间里空无一人,就连放在门口挂衣架上王秀媛地外套和包包都不见了。
上厕所也不至于带包,而且离他们包间厕所就是刚刚时闻和凌舸所去的厕所。
这一路回来也没看到王秀媛的踪影啊。
“她是不是先走了?”时闻嘀咕着,拿出兜里的手机往门里走。
凌舸从后面拉住了时闻的领子:“等下。”
时闻嗷了一声,因为缺失了尾巴而差劲的平衡感忽然上线,稳不住身形朝后仰去。
——整只猫都靠在了凌舸的身上。
凌舸措手不及,无处可躲,被时闻后仰的猫脑壳砸在了鼻子上。
还被时闻踩了一脚。
这哪是猫崽的重量,这分明是一只猪的重量。
“你不是狸花吗?”凌舸等时闻自己站稳,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还偷偷在哪儿带了橘?”
时闻倏地抬头,满眼不敢置信:“你……问我这个?”
我什么花色,你这个做尾巴的心理没点数吗?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凌舸好像在暗指自己重?
人形态下大家不都是一百来斤,有什么好说的。
凌舸见时闻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在心里估摸着大概自己想对了。
猫一但沾上这个颜色,那确实是不可能会和轻有任何关系了。
“里面有问题。”凌舸站在包间门口,神情严肃。
时闻探头探脑往门里看:“啊?里面怎么了?”
“请问两位……”服务员端着盘子,问道:“你们的菜到了,可以给我让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