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绿谷哽咽地抬头看他。
切岛担心绿谷的身体,从深雪身边跑开,一边跑一边喊道:“绿谷——你没事吧——”
在切岛即将看到烟雾中的欧尔麦特时,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切岛也被脚下的结界绊倒。
水泥司赶来,对切岛说:“因为我们要确认一下学生们的安危,去门前集合吧。伤者们将由我们来处理。”
拦住切岛后深雪刚恢复的力气又用尽了,她跌坐在地上,露出身后用来支撑身体的结界。
‘还好没被死柄木发现我连站都站不稳,不然真的山穷水尽了。’
她正胡思乱想,身侧投来一小片阴影,一双白色的靴子出现在手边,神色淡然的轰站在她身旁。
看着那张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她觉得心好像化成了一滩水,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和起起落落的战势让她疲累不已。
于是她像以前做过很多次的一样,伸手拉住了轰垂在腿边的手,出乎意料的,轰顺从地被她拉蹲下了。
她背靠着结界,笑了笑:“你终于肯理我了啊。”
轰蹲坐着把被握住的换成左手,右手伸出,捂住她血肉模糊到没能结痂的左后腰,一层薄薄的冰覆盖住伤口,“没有不理你,”抬头看着她的双眼,“深雪。”
“我好累啊,找个担架来抬我吧,你和切岛爆豪他们去门口集合。”
轰一言不发,换了个边,避开伤口抱起深雪,“我和你一起去医务室。”
周围来了几个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这位同学,重伤者交给我们就行了,请你去门口集合。”
轰看了一眼担架,自顾自地离开:“我受伤了,很严重。”
门口。
切岛东张西望:“诶?轰呢?刚刚还和我们在一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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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被他抱着,干脆放弃了挣扎,还伸出双臂环着他的脖颈,额头抵在他胸前。
‘承认吧。’
‘你就是喜欢他。’
幽幽地一声长叹。
“……”轰听见一声叹息,以为她忍受不了伤口的疼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上了救护车。
由于受伤的全是左半边身体,深雪为了不压到伤口只好右侧躺着,轰也坐在了她右边。
深雪刚刚确定自己的心意,还沉浸在懊恼而别扭的态度中不肯自拔,完全没注意到轰的动作。
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少女。
脸上沾了些灰尘和血渍,因为在思考而睫毛低垂,唇也微微抿着。本该白净的颈部皮肤有破裂的痕迹,流出血来,深蓝色的和服被血浸湿后颜色愈深,伤口处有尽是板结的血块。鞋子在上车的时候已经被她蹬掉了,小腿靠近脚踝处有一大片血痕,和纤细白皙的双脚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整个人看上去又惨又可怜。
他迟疑着,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拉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腿上,用手包裹着,“很快就到了。”
“嗯??”深雪回神,手抽回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她感受到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忍不住闭上双眼,放松后竟是睡了过去。
到学校车门打开时,妙龄女郎就看到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一身血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旁边还坐了牵着手的轰。
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哦豁。”
赶忙假意咳嗽两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