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偏要挑旁人的痛处来问,还没完没了。
“惦记的得不到,难道还有委身不喜欢的么,我只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是她逼我,用我妹妹相要挟,”说到一半儿,韵瑶转头对安宁道,“这些皇后殿下都知道吧,沈穆难道没有跟殿下说么?”
耸了耸肩,安宁很是无辜,“沈穆说,**你和陆正的事情。”
韵瑶又羞又气,干脆不再说话。
“可你既然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又要帮我挡那一下呢?凝翠可是一口咬定这是你让她做的,她是做鬼都要拉你一起,你们主仆怎么那么大的矛盾?”
用手支着下巴,安宁确实是在拉家常,而不是在审犯人。
“殿下对我就不设防么,若我现在出手,殿下离得这么近,就不怕躲避不及么?”韵瑶吓唬着她,想叫她离自己远点儿。
安宁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要是不说我也想不到,但你现在说了,肯定就是没这么打算。哎,你就告诉我吧,省得我猜来猜去,怪难受的。”
韵瑶就是想她难受,但若是她难受,自己也别想好过。
“我就是气她有好日子不好好过,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非要逼死我成全他们夫妻两个,所以想挑拨挑拨,我一死百了,她也落个众叛亲离。”韵瑶说的解气,安宁却听得心惊。
这都是什么人。
“你这样可不太好,既然已经选定了的路,又没人逼你,人家看穿你惦念人家夫君,多些防备又如何呢,你也太小心眼了。”安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觉得将心比心,韵瑶有些过分。
“好了,本宫都知道了,就先回了。”起身往外走着,漪兰殿太热了,一点儿不如她的晏昵殿舒服。
“殿下,”忙喊住她,韵瑶急道,“殿下既然知道了真相,难道不处罚我么?”
“你是为了害别人,又不是害我,惩治是肯定的,但罪不至死,荀域要把你退货呢。你可以回到陆正身边,不是很好。”
“我不,我不回去,我情愿死在这儿。”韵瑶不想回去,她不明白老天爷是不是玩儿她,怎么每次她做好准备做一件事之后,事情总要发生变化呢。
“死在这儿做什么,你的计谋虽然好,但隔着那么远,稍微出点差错,你就白**,根本挑拨不了人家夫妻,不如自己回去,好好努力。”
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笑意极盛,韵瑶反驳着,“殿下刚才还说我这样做不对,现在怎么又要帮我了?”
“谁说我要帮你,我就是在罚你,你可以以死挑拨人家,我为什么不能用你挑拨得赫连晏与陆正君臣失和呢?”唇角上扬,安宁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殿下,殿下……”追着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侍卫拦下了,韵瑶挣扎着,伤口裂开,血迹染了衣裳。
“殿下,求求你,求你不要让我回去。”
扣着门,韵瑶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若回去,赫连晏不可能放过她,陆正也不会为她的死而感到丝毫难过,哪里挑拨的了人家。
漪兰殿里一片哀戚,丽正殿倒是扬眉吐气,康云海重新被予以重任,荀域下旨晋了她的位分,从美人擢升为贵嫔。
虽然不算高,但淑妃失势,这宫里除了安宁也就只有她了。康映珠来晏昵殿请安的时候,像只花孔雀一般,趾高气扬,满脸的小人得志。
安宁看她那个样子就烦,且对方身上不知扑了什么香,熏的她直恶心。
捂着鼻子,主位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