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散地靠在车壁上,双手拱在袖中,握住了暖烘烘的手炉。季节变换的时候,他得了风寒,然后不加节制地饮酒,身体就再也没好起来。
荀彧知道他不自律,担心得紧。刘辩就想起皇甫嵩曾跟他说过,曹操领兵与黄巾军作战时,因为手下喝酒误事,狠得下了全军戒酒令。
荀彧这才心中舒缓,暗中勾起唇角,也不由对这传说中的曹校尉多了几分好奇。
“曹校尉家中什么都有。”
刘辩仿佛糊弄小孩一样唬他,戏志才了然于心,翻了翻眼皮,而后阖起了眸,一个后仰,悄无声息靠在了杨修肩头。
杨修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抓个东西缓解,却不小心捏住了刘辩的大腿。
刘辩扭曲了面容,对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将仇彻底记下了。
曹操家在城西,在外看来,不过是座普通的宅邸,简朴又肃然。
谁能想到,院子里却堆了好几箱珠宝利器。
他穿着铠甲,面不改色对刘辩解释道,“这些都是董卓赏赐的,作为行军军饷再好不过。”
戏志才又咳了几声,心中却对他添了几分好感,他喜欢聪明又懂得变通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一千校尉军,驰援河内,如何抵挡住百万黑山军,并且招服霍乱多年的贼首。
天子的要求肯定是基于人的能力,而刘辩对他的期待,甚至达到了如此程度。
“尚书荀彧,朕便是令他前往幽州送诏予公孙瓒。”
刘辩为曹操引见了二人,先介绍了荀彧,然后转向了戏忠。戏志才却打断了他,先行拱手自荐道。
“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
“往后便是曹校尉的随军军师。”
曹操回首看了刘辩一眼,见他点头,才伸手扶住戏志才。他一向不喜太狂妄的性格,可是这人身上矛盾的气质,谦逊又傲气,让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在下曹操,字孟德。”
“愿与志才一道,稳固河内,吞并张燕,不负天子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