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倜傥之名,附庸风雅爱女子情意兴趣;君子图心静如水,爱女子品行之雅,行随心动,无欲无求。”
是时,蒋轶整个人沐浴在春光里,他语气温和,笑意清朗,不急不缓的一番话说下来,让阿续都看呆了去。
果然,贵族大家出来的公子哥,最是行事光明磊落,明事理通人情。
茶水轻轻入杯,蒋轶慢慢小嘬一口才悠悠轻叹:“你的这点钱,二爷还是花的起的。金陵风水转的快,今日你得意,明日他得意。在你得意时,二爷且替你撑撑场子。”
阿续抿嘴一笑:“不管能得意几天,过一天是一天吧,如此多谢二爷好意。”
他笑着打量她:“若是哪天你想跟着二爷,你记住,二爷不会拒绝你的。”
蒋轶尚未成婚,但家里已有两个侍妾,一个通房。多一个阿续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如果她想,他花点功夫弄一个名额赎她出来,放在家里做一朵解语花也不错。这姑娘贴心温顺,的确不招人厌。
可阿续却微微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赎身怕是要许多钱的,奴还是担心二爷的钱袋子,不敢再叫二爷破费了。”
蒋轶笑出了声,他一面笑一面道:“不乐意就直说吧!何必弯弯绕绕?二爷知道其中缘由。”
“二爷知道?”阿续笑着反问,心里却一点也没当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呢?
“恐怕不是因为小世子吧?”蒋轶笑问:“世人都道你为小世子坠楼,为他相思成疾,我看未必如此。”
阿续心里漏了一拍,笑容也变得紧张起来,莫不是连蒋轶也知道了她心里惦记着的人是谁?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念一句诗,含笑问道:“他还不知道,是吗?”
春日湖面波光粼粼,阳光明媚,阿续内心却蓦然间失落起来。她顺着蒋轶的话,点了点头。
蒋轶微微一笑,他以扇子敲击桌面为鼓,缓缓地唱道: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知不知。”
听着清越的歌声,阿续有片刻的迷茫。
她的心事,蒋轶应该还没有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