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原本就浅淡的笑容里有了几分寂寥:“就算没有阿续这档子事,父亲母亲也会去给我求娶齐家女儿的。我做的不过是提前了些时日罢了。”
“世子爷为何这么说?”冬阳一点头绪也没有,当下顾不得许多,立马出声问道。
“你可知父亲为何会纵着我逛园子养歌姬不多说一句?”高谦玉薄凉一笑:“父亲已经为圣上所忌,若是再有一个争气的儿子,圣上怕是会寝食难安吧?齐家如今没有什么权势,我们此举,实则是向圣上表态罢了,说咱们家不曾想攀附三殿下。”
“那……”冬阳瞠目结舌半晌才明白了一些原委,思来更加害怕:“那您是说,阿续姑娘的事情,连圣上都知道了?”
“圣上知道的是三殿下结党营私的心,就算不是阿续也会有别人。”高谦玉揉了揉眉头道:“朝堂的事情混杂,一时也说不清楚,你也不必再瞎想了,左右不过是个女人,娶回来供着便是。”
冬阳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奴才不管爷娶谁,反正奴才从七岁起就只认您一个主子。”
“傻小子。”高谦玉打个哈欠,慵懒地舒展一下身子,笑道:“我娶谁由不得我,不过你小子的婚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回头把你那位心上好带过来我瞧瞧?”
冷不丁听他说起这事,冬阳立马涨红了脸,他自己这些小心事从未对别人讲过,不成想世子爷竟然都看在眼里?
“奴才……没……”
“撒谎。”高谦玉笑着轻斥一句:“府上王总管的女儿,那个叫湖月的丫头,我没记错吧?”
“世子爷……”冬阳局促不安的低着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高谦玉轻叹一声:“你们的事尽早办吧,要不然错过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