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涵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钟承止与景曲,继续说道“这些舞姬男伶如愿作陪,都是由专人抱着直接从五六楼跳下来,回去时再踩着这些吊着的木桩跳上去。到晚上有多人上下之时,就如天人下凡,很是好看。另外霞凌阁有个规矩,若有客人能自己从一楼跳上六楼,不管哪位红牌都不能拒绝该客人任何要求的。所以”
重涵又横了一眼钟承止,满是悻悻的语气“你们俩倒是很适合来这显摆,哪个红牌随便挑。”
钟承止不禁莞尔,懂了重涵昨日所言之意。转头朝楼内望了一眼中洞。这时,正好两个健壮的男侍,从头到脚一身黑衣,包裹着严严实实只留双目。各自横抱着一舞姬与一男伶踏上栏杆从六楼直坠而下,在空中木桩上蹬了几步,落到三楼。舞姬与男伶身下垫着长长的锦布,空中跳跃时长锦荡扬飘摆,在满楼光影流彩之中,确实宛若飞仙,美不胜收。
而男侍因为全身黑衣,在并不太明亮的笼光里,难以得见,就如不存在一般。
钟承止看了下那两个黑衣男侍的步伐,小声对平安与景曲说“这里定是霞融派框钱的地方,要阎王那家伙好好学学。”
平安叽叽喳喳鸟叫着回了几声。
钟承止几人被带着走进二楼的大雅间,里面已坐了不少人。重涵一进去,整场的人都几乎立刻起身见礼,不少人迎来攀谈。
李章明、韩玉、张海云都早已入场,此时便走来跟在重涵身旁。而钟承止一从重涵身后出现,果然不出预料,所过之处所有人都盯着其看,然后在下面窃窃私语。
重涵左右望了望,发现李宏风坐在最内栏杆旁,便有意无意地往那方向走,一边与旁人见礼打招呼,一边向大家介绍钟承止。
钟承止身世不足为道,重涵向人介绍的都是此为自己义弟,才学卓越,同参加此次会试。
重涵义弟的另种解读即是重家义子,于是没人敢怠慢钟承止,全都一一见礼,郑重结识。
重涵近日看惯了钟承止一幅懒散戏谑的模样,却见这会钟承止又换成了那副如沐春风,温文儒雅的仪态,言语温婉动听,礼仪得当,举止优雅,所有人看得都是一脸赞叹。突然觉得这厮估计比自己还会忽悠人。
走到李宏风那桌,重涵便特地去向李宏风见礼,并若有其事地介绍钟承止,接着回头对钟承止说道“承止,这位李公子可就是方才门口霞凌四榜上冠玉榜第一的京城第一美男,昨日你们匆匆见过未曾好好相看,今日又见是否觉得李公子更是俊俏了”
“对啊,李公子容貌在京城可谓是无人能比,无人能及,无人能望其项背。”张海云深知重涵心意,立刻在一旁应和。
“像我们这些人看着李公子如此朱颜玉貌实在是自惭形秽唉对吧,承止。”韩玉也不落下风。
李章明向来不懂揶揄戏谑,不过倒也从不反对重涵的玩闹,站在一旁算是表示阵营。此时其心思估计与钟承止有异曲同工之妙拿重涵这家伙没办法。
若是重涵与李宏风,也真说不清这容貌究竟谁上谁下。但换了钟承止,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嘲弄之意,围观者只得低头讪讪做笑。
李宏风自然也清楚得很,但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数,还不得不回礼,脸色十分精彩。乐得重涵、张海云、韩玉那是喜乐溢于言表。
雅间里人陆续来齐,一半为国子监的荫监生,再一半举监生与例监生,但都年岁不大。加少许书院学生,约莫五十人上下,坐了七八桌。
荫监生自然皆是权贵子弟,其他也有少数寒门,估计大半下月就是同科进士。而有些人即便年年考不上最后也一样能混个一官半职。大家互相介绍的介绍,聊天的聊天,